看这两个初为人父母的雏儿没懂得自己想要什么,张松只能发出更大的抗议:“哇啊~哇啊~”“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他哪不舒服啊!还是这样抱着不舒服啊!”两个人在哭声手忙脚乱,却怎么也止不住孩子的哭闹。
“我看看,我看看!让奶奶瞧瞧,我的乖孙孙这是怎么了?”毕竟是过来人,老夫人看了几眼就找到了哭闹的原因:“我的乖孙孙是饿了,三娘你该给他喂奶了!”听到老夫人说的话,三娘努力把身子坐直,正准备捞起贴身衣喂奶,可看着丈夫和婆婆坐在面前,脸色一红,迟迟不敢喂奶。
老夫人看着媳妇,知是她害羞:“丑牛,还不出去跟你兄弟们打个招呼,也让大家也乐呵乐呵!”
一直在幸福中的汉子,傻傻地站起来,抓了抓头,转身往屋外走去,临走前还是没忍住用那满是老茧的手捏了张松的嫩脸一把,让张松的抗议声调更高了一重。“你个挨千刀的,要死啊!”老夫人举起手中的拐杖就是一棒,打在儿子的背上,汉子无所谓地大笑着出去,也没看见媳妇儿恼怒的眼神。
虽然屋里现在是一片狼藉,但也挡不住大汉现在的心情,热海没动大嗓门就吼了起来:“老二,把兄弟们都叫来,今儿晚上咱们不醉不归!哈哈哈哈~”豪迈的笑声回荡在归于宁静的小村上空,惊起几只已经入巢的海鸟和村中养的老狗!
看着丈夫走出门去,三娘才挽起亵衣,给孩子喂奶。不过这时我们的张松也犯难了,你叫一个心理年龄30岁的正常人突然去喝奶,还是一个陌生人的奶,那得有多难为情啊!好在现在人还小,脸红没人看得出来,两个大人还以为孩子是不知道该怎么喝奶,三娘直接把丰满的**挤进张松的嘴里,还紧紧贴住他的头部,让他没法挣扎。
几秒钟后,张松放弃了挣扎,开始了此生第一次晚餐,带着淡淡甜味的母乳随着本能的吸唑流入空瘪的胃囊里,慢慢填满小肚子。不过孩童时期,肚子不大,瞌睡还多,还没喝多久,张松就睡了过去。
婴儿时期就那样,每天大多数时间不是吃就是睡,偶尔时候睡醒了张松也会哭闹着让三娘带他出去走走,看看周围的环境,听听周围人的谈话,从中了解自己身处何地何时。时间长了以后终于让他心里多少有了点数。
现在他们身处的地方是琼州府下辖的乐会县,村子名叫潭门村,村中人口除少部分是本地人外,大部分都是从内陆沿海各地举家搬迁过来的。故而姓氏比较乱,五花八门的,不比内陆,一个家族聚居一地,少有多姓氏混居的局面。
今世的便宜父亲姓李,小名丑牛,单名一个德,不过除了他老娘我这世的奶奶敢叫以外,全村上下一千多人没有几个人敢叫他小名的。不过他天生皮肤比较黑,为人行事又比较爽利,有人给他起了个外号黑豹子。对外他的行当是个渔人,不过在村外也有几十亩薄田,。家里除了一个快五十的老母亲以外在村里再没有其他至亲,好像是十多年前才从FJ莆田那边搬过来的。
祖母姓吴,本本分分的渔民之后,二十不到我的便宜爷爷有一次出海打渔就再没能回来,从此祖母一个人把年仅不满2岁的父亲拉扯长大,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了。
这一世的父亲看起来是个本分的渔夫,但是张松凭着平日里的观察觉得他未必是个渔夫那么简单。而为什么说便宜父亲不是一个本分的打渔人呢?这就要说说我这母亲了。这一世的母亲姓邓,闺名君瑕,字琼瑶,只因家里排行第三,上面还有两个姐姐,故而叫做三娘。只要仔细观察这世的母亲就会看出,她不会是一个乡村丫头,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言行举止自有一种规矩。但以张松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加上被后世那些如海般的电视剧大潮熏陶下,都觉得这世父亲那粗狂无理的性格和不算大富大贵的家世,在古代是万万娶不到这般温柔娴熟,知书达理的美人的。
“夫人,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恨我。是,强迫你嫁给我这样一个大老粗是让你委屈万分的事情,不过看在咱们孩子的份上,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吧!等孩子长大一点了,咱们一起带着孩子去看看他的外公外婆,到时我一定负荆请罪,让他们二老原谅我的过错,然后再光明正大的从你们家里把你用八抬大轿接回来。”看着产后一直闷闷不乐的媳妇,李德陪着小心哄着娘子高兴。
“你说的可作数?”三娘抬起头,严肃认真地问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咱虽然不敢说是君子,但好歹也是一个爷们儿,说出去的话那也是一口唾沫一颗钉,那必须是作数的。只要你好好将养身子,带好咱们的孩子,早晚咱们一家人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去见见我的岳父岳母的!”李德郑重其事地回答。
“其实从生下这孩子那时起我就已经任命了,不过你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我是断断不会忘记你的承诺地,只希望到时你看在我们娘俩儿孤苦无依的份上,带他见见我的父母!”三娘两眼婆娑地望着李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让李德心里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