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其境，恍如隔世。
云九看着那冒着水汽的温泉，张开五指就唤出了流光，一剑挥下去，把温泉池給毁了。
收起流光后，转身大步往外走了出去，走到小院中缓缓坐了下来。
墨涵天一言不发跟在后面，就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
坐下后，墨涵天就急忙拿出茶杯茶壶，先給云九倒了一杯茶。
云九眯着眼睛，不悦的说道：“说吧，我等了两年的解释，还想让我等多久？”
墨涵天抬头看了云九一眼，叹了一口气，“你摸到天道了吗？”
一听这话，云九就炸毛了，“你什么意思？是在鄙视我吗？”
墨涵天急忙摇了摇头，“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没有鄙视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摸到天道又如何？没有摸到又如何？这与你杀我、骗我、欺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
云九微微一愣，“什么关系？我摸不到天道，就要杀了我？”
“不是，因为我摸到了天道，知道你误入歧途，若是等到无法挽回时，就会灰飞烟灭，所以我才去求灵尊，让他帮我想办法救你。”
看着一脸认真的墨涵天，云九气极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所以想到的办法就是杀了我？墨涵天，天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所谓的道却有万千，杀神都能得道，我为什么不能？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谁知道呢？”
“我不敢赌！我不想失去你，我也不能失去你。”
“你...算了，你继续说吧！”
云九把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墨涵天也喝了一杯茶，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说道：“我去求灵尊救你，我们找了许久，才找到了一本古籍，上面写了救你的办法，但要你放弃修炼遣灵术，还要承受碎婴之痛。
当时我犹豫了，我去劝你放弃修炼遣灵术，但你却不听，还躲着我。
无奈之下，我只能跟灵尊另寻他法，花了不少时间，那时候你已经开始走火入魔，滥杀无辜了。”
听到这，云九很想说一句我没有，但看见墨涵天没有停下的趋势，把话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墨涵天若是信自己，也就不会捅自己那一剑了。
“当时我也害怕，犹豫不决，直到九宗打上魔宗，血流成河时，我才决定用新找的办法，杀了你，抽出你的灵魂注入到适合你的身躯里面，好倒是成功了。
之后一切都好好的，可自从我们在温泉...那之后，灵尊就是血祭台上的纹路有变化，让我去黑海。
担心着你，就一直拖着没有去，等萌萌出生后，灵尊催促得更勤了，我只能前去，谁知道，纹路没有修复，你的身体还发生了变化。”
云九眉头一皱，“什么变化？”
“长了尸斑，你再也回不去你的身体了，而且，还不知道有什么后续问题，不过听追云说你这两年没有什么异常，我也心安了一些。”
“安心，你还真的够安心的，躲了我两年，是笃定我现在不会杀了你吗？”
墨涵天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不，我并不是闭关，我是去疗伤去了。”
既然决定要和盘托出，那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管小九会然后看待这些事，自己都不会再隐瞒了。
毕竟已经领教过了，隐瞒的代价比说实话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