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多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门外猫叫声,这才醒来。
这是她和她哥的暗号,听到声音就知道是她哥来给她抹药。
“哥,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睡着了?”
她说着打开门,看到门口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转身进了屋子。
靳一烈跟在她身后,低声解释道:“先头我要过来时,看到娘站在门口。我以为她这是准备和我算账,所以不敢过来。”
靳多多再次打了个哈欠,替她娘辩解道:“哥你想多了,我估计娘在想给你做衣裳的事。之前娘过来的时候,我就和娘说了,要先给哥你做冬衣。娘答应我了,说要琢磨下。我估计过几天,哥你就能穿上新衣。”
靳一烈仿若没听到这话一样,跟在多多的身后,来到依旧点着油灯的里间。
“衣袖挽起来,稍后要是疼得话,你忍着点,别吵到爹娘。”
靳多多麻利地将衣袖拉了上去,伸出已经消肿了些许的胳膊。
“哥,我怕明天浑身疼痛,又不敢泡澡,要不你先给我抖抖胳膊和腿?”
靳一烈深深地看了一眼多多,好半晌才将要药团放置一旁,伸出双手拉着她的手,力道适中的上下抖动。
靳多多舒服地眯了眼,她虽然说腿也让她哥捏捏,但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她哥能给她抖手就不错了,她不能贪心要求太多。
等到靳多多两只手彻底放松后,才道:“哥,这个药抹了,晚上怎么睡觉?”
“该怎么睡就怎么睡,有这布条绑着不会松散。另外我摘了些芭蕉叶,稍后给你包在外面。我估摸等到明天,就差不多了。”
靳一烈说着,只想给她快点上完药走人。
他觉得多多这些天变得有些奇怪,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让他有些无措。
抹药开始,靳多多便抿嘴不说话了。
晚上的药汁多,抹在伤口上,渗透进去时,疼得她直抽气。
要不是不想让她哥太担心,她都想哭出来。
下午的时候,她就一直强忍着。现在只能也要紧牙关,忍过去。
她想,要是原主的话,估计她哥现在是在柴房中度过。
等到靳多多两只手上好药后,她才虚弱地说了一句:“哥,你饿了吗?”
靳一烈中午吃得多,晚上因为多多吃得少,她又把自己的那些饭都给了他,故而现在也不饿。
“你饿了?”
多多中午吃得少,晚上也吃得少,现在要是饿了得话,那他得去外头找找看,还有没有吃的。
“有些,不过我有蜜饯,随便吃几个就行。哥,你要来点不?”
靳多多说着,举着有些笨重的手,在专门放零食的木箱处掏了掏,随即拿出一个盖着盖子的瓷碗。
靳一烈本想说不要的,可鼻子在闻到蜜饯的香甜气味时,就不自觉的咽了一口水。
靳多多听到声音,先是给靳一烈一条湿帕让他擦手,随后拿出个蜜饯递了过去。
“吃吧,我这还有一些,等吃完了继续买。对了哥,你明天上山看看,有没有没熟透的柿子,我想做点柿饼吃。嗯,有熟透得也要,回头自己吃不完,就拿到镇上去卖,不过最好是和葡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