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上都没有破洞的痕迹,凶手想要从外头放迷烟的可能可以排除,桌上的茶具摆放整齐,没有用过的痕迹,茶壶里头倒有大半壶水,傅祁暝瞧了眼,便就搁下了。
仵作已经解开了死者的衣裳。
“情况如何?”傅祁暝走上前,隔着些距离问话。
“从死者身上的尸斑和尸僵等情况来推断,死亡时辰应该是在子时左右,身上并无明显外伤,致命伤口是在手腕上,应该是割腕后失血过多导致的死亡。”仵作忙回。
傅祁暝没说话。
仵作瞧了,也闭了嘴,继续检查尸首。
过了许久之后,仵作站起身来,起身的时候踉跄了几步,得亏傅祁暝在旁眼疾手快,帮着扶了一把。
仵作站稳后,忙道谢:“多谢千户大人。”
“可有什么发现?”傅祁暝问。
仵作顿了顿,回:“死者十指的蔻丹都完好,未见损失,鼻腔和口腔内都未曾发现有异物。”
傅祁暝挑了挑眉:“有点意思。”
仵作禁了声,不敢说话。
死者十指蔻丹都完好,证明很大可能死者在死前未曾有过挣扎,口腔内和鼻腔内没有异物则代表死者中迷烟或是迷药的可能基本排除。
“脸皮是死前所剥还是死后,这一点能判断吗?”傅祁暝忽然开了口。
仵作瞪大了眼睛:“大人,你这也太为难卑职了。”说完,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若是九安先生在,或许有法子。”
问题是人不在。
傅祁暝冲着仵作摆了摆手:“行了,你先同他们回去,明儿个再来锦衣卫做复检。”
仵作应了声,收拾东西赶紧走人,验尸的动作哆哆嗦嗦的,跑路的速度倒是比谁都快。傅祁暝瞧着嗤笑了声,后脚跟着出了屋。
他这一出门,院子里的程见袖就迎了上来:“如何?”
“这案子不好处理,我准备去会会这家子,你……”傅祁暝似有迟疑,话还没说完,程见袖就立刻接了话:“若是我一道过去,是不是不符合规矩?”
傅祁暝乐了,问:“不符合规矩,你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