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公公在西王府里呆了一个时辰之久。
若是平常之人,裘公公必不会呆这么长时间,只要稍加提点一下便成,可是他面对的是西王,那个要把话说直白了才明白的人,所以,他呆一个时辰,用着即合适他身份西王又能听懂的话。
裘公公从西王府出来之时,背后的衣裳都湿了,暗着着自己在圣上伺候都没这般费心思,当真心累啊。
西王这边受到了莫大的教,一时间如云开月明,立时跑取西王妃的院子里对他的儿子开始关心和上心起来。
西王妃和翠莲不懂了,他这是什么骚操作?平日里那个太子之位就是他的儿子,几时把这个活生生的人当成儿子了?
尤其是翠莲,她也没想到护卫之死会给西王府带来这样大的变故,早知如此,她便不杀那个护卫了,毕竟她还想靠着西王过上无忧之日,那护卫再好,家乡再好,又哪里有亲王府好?西王就算是当不上太子,他也必是个亲王之身,她儿子长大后,也必是个世子身份,还有这个皇孙身份也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所以……
“翠莲,你说他这又有什么目的?”西王妃躺在床上,身上满是药膏味,她被打得不轻啊。
翠莲听她唤自己,心头一惊,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回答道,“许是王爷想通了也说不定。”
想通?
西王妃冷冷一哼,“他若是想通了,也不会来我的院子看钰儿了。”
这个时候的他,更应该暗中走动,给自己制造一个合适的上位机会,人人都知他被禁足了,都以为他出不来了,便恰恰要利用这个机会,而不是突然来她的院子里表达什么父爱?
所以,西王是真的蠢到家了。
翠莲却不爽,西王宠爱儿子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怎的被她说成不该?翠莲没有说话,只不过暗暗的又将西王妃给记恨上了。
那护卫请来的小儿惊风的大夫委实有些手段,不过才短短数日的功夫,那娃儿的病便好了大半。
大夫开了几副药便离开了,不过这大夫转头便去找一秋,并告诉一秋,“那小娃儿被人下毒, 且是慢性的。”
一秋吓了一跳,又赶紧把这事儿报给了叶良。
只是叶良反应平平。
一秋惊住,“大人,您知道?”
半夏道,“一秋,你是不是把大人想得太愚蠢了?那小皇孙虽然小,也容易惊风,可那里是西王府,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惊到如此程度,这自然是有人暗中下了药的,更何况,那西王妃又不是什么好人,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难理解。”
一秋又惊住了,“你们居然连幕后之人也猜到了?”
一秋不佩服也是不成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