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她说话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些。”
小厮冷哼,脸上的鄙夷越发的重了。
就在方才,他们暗中相见,世子送上一封手信,他们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替王爷讨回一个公道,听说萧尧胆子越发的大了,不仅针对他宁亲王府就是其他家的亲王府也是一样,而且,还有比他们家王府更惨的,连老窝儿都给端了,那王爷想要替自己伸冤,可是他们走到半路便走不动了,据说是王爷身体突然水土不服,难以行进。
这哪里是水土不服,分明就是小人暗箱操作,不让他们进都,如此下作,简直就该天打雷劈了。
而他们家世子原本是想暗中前往都城的告状的,却没想到半路接到一个人的信,让他们转到这里来,具体说什么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世子听了那人的话往这里奔。
不过,他们的身份依旧是尊贵的,可是看看她算个什么东西?一句“知晓了”便打发了?得瑟什么?一个毫无背景之人居然敢在他们面前称大爷?简直不知死活,若是放在以前,就她这样的早就被打出宁王府了。
宁世子眼神平淡,“你管她口气大不大,只要能办事成儿,口气大些又能如何?”
小厮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家世子。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能忍了?他自小娇贵一身贵气,脾性亦是不屈于人之下的,怎的?怎的今日他会如此的宽容?这还是素日里见到的傲娇小世子吗?还是说,为了宁亲王府的前程,世子也变得隐忍了呢?
小厮万分心疼,“世,世子,您放心,小的一定紧紧的追随您的身后,绝不让您受半点的委屈,她也不过是个死了家人的,这回我们就大方的放过她不与她计较便是。”
宁世子看着小厮泪流满面,嘴抽了抽,他可不是这个意思,他只不过是无心与一介女子说这般多,有时间花在她身上,还不如想想明儿个之事呢,现在最重要的是对付萧尧,而不是对付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虽然长得好看,可也只有一般目光短浅的人才看得中,像他们这样的亲王之府,迎娶的可不是什么死了爹娘毫无依靠的,而是娶一个对后世有利之人,父王说过,他们将来的妻子要么就是一城之主的女儿,要么就是公主之身,再要么就是一品大员的嫡女,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可以巩固他们的亲王府的地位,因为父亲也说过,亲王这个位置还不知能坐多久,若是没了亲王之位,他们只能坐着败落吃那一个月千两的皇粮,局时可就真的难以度日了,若是岳父家官运亨通,他们亲王之地或许还能再传个四五代的。
所以,以他的眼光根本不可能看中那个女人,而且……
“……萧尧他也不傻嘛,居然对她弃之如芥。”
连他的两个护卫都清楚其中的关节更何况是他?
想到这里,宁世子对这个萧尧又有了别样的看法,俗话说得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护卫,护卫都如此的上神清明相信他的主子也更是个清明之人。
不过那又如何?还不是将宁亲王府推入深渊的恶人?
“萧尧,本世子对你,势不两立。”
第二日。
随行而来的礼部之人正打点着,如何请将军灵奁,如何行礼,谁先谁后,案台之上要摆什么物件儿用什么材质的器皿,还有知小姐该着何衣,他们又该着何装束,可谓事无巨细。
知将军是个大将军,而且是个极英勇之人,当年,他仅凭着一柄长刀骑着枣红大马立于宫门之口,那雄大的气势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
如此大将,深得众人敬佩也值得众人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