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怎的就不能是主帐了?大当家的,你莫真的以为你救了我我就得感谢你,该提醒你和教导你的我还是会教导你,这天下,不止是只有男人才是厉害的,也有些女人比你看到的还要厉害。”
他,说道。
大当家的被他骂得头都抬不起来,他身边就是他方才摔碎的茶盏,看着这茶盏他又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听人说,像这种有茶盏要五两银子一个呢,他,他竟也舍得?
不过,他还是不想像这茶盏一样被他摔碎,他悄悄的将眼睛微上瞟,见他坐在榻上,他下半身盖着一条他买不起的毯子,但,他的眼神只敢停留在他腿上的毯子上,根本不敢往上移,他怕受不住他凌厉的目光。
他赶紧的回道,“是,是我疏忽了,请恩人熄怒,我这就命人去再打探清楚再行禀报。”
说完,他便恭敬个身子退了出去。
见他出去,那守在门口的二人才敢进来,他们望着这碎裂的茶盏,眼中闪过一抹可惜,这茶盏是一套的,一个壶四个杯,不过,既然打碎了一个,那么这一套也就毁了,而主子绝对不会用不成套的东西,更不会将就着用未成套的东西。
不过这二人眼中也只是闪过可惜,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那坐在榻上的盖着上好毛毯的主人冷冷一笑,而后吐出一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真是没有想到,我马国超居然还会有这么一日?”
昏暗中带着精明锐利的眼里闪过一抹不岔。
论才学,他不输于人,论智谋,他更能称得上是寥寥无几,这世间没几个人能够算计得过他,可是,他也没想到,他也有阴勾儿里翻船的一日。
若不是当年他跟这匪头一样轻视女人,以为女人就是女人什么也做不了,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马国超闭了闭眼,将目光里的不岔暗暗隐去,当张开眼时,便又回到了凌厉,嘴然扬起一抹讽刺,道,“这个大当家的,哼,他还真以为自己本事了,居然跟我说什么不过是个女人,不足不惧的话来?如此的掉以轻心,如此的带眼识人,早晚有一日我们会被他给害死。”
站在边上的护卫暗暗互视,原来主子如此的发怒原来是想起了过去之事?
想当年,主子不也是因为忽视了一个女人才败走燕州的吗?纵然当年燕亲王没有登基做皇燕亲王母妃是拖了后腿,可是主子不也是认为那个女人不足为惧的吗?正是因为他的轻视再加之燕亲王的母妃,二者加一处便如此了。
今日大当家的话则是触动了主子的痛点,也难怪主子发如此大的气了,这根本就是大当家自找的。
“主子,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鹊巢鸠占呢?”一个护卫提议。
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匪头,就凭借他二人的武功拿下他这匪窝不是轻而易举的吗?自己当了这大当家的,而后再带着这些个小喽啰直接杀出狗儿山,取那胡志成项上人头不是更好?
马国超冷冷一哼,“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想要拿下自然是轻而易举,可别忘了,我们要图的可不是个小小的匪窝,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更何况,我们此时万不能再有任何差错了。”
他要做的就是保存实力,如何从皇上的虎口之下逃生,那个皇上,只怕他没有想到他不活着吧?这么多年了,他从未忘记过当初之事,还有那个慈恩宫的女人,他更不会忘记,他无论如何也要留着这条命,等待最后与他们交锋的时刻。
二护卫听罢,点了点头,说得也有理,既然他们能够轻而易举的拿下这匪窝,那别人自然一样能够拿得下,再者,他们也再经不起任何的损失了,以前跟着他们的兄弟只剩下这二人,无论如何也是要保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