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奴婢不解的问朱夫人。
“为何要拒绝她们呢?”
那几位夫人想要通过夫人的关系跟叶老夫人交好,现在大都后府的情况十分明朗了,以前高高在上的侯夫人现在轮为了低下,以前别人看不上眼的反而排在了头一号成为了热门,这样的转变连她们这些个奴婢都看懂了更不必说这些个一直精打细算的夫人们?
如今叶老夫人成为了竟相讨好的对像,而在众多夫们之中唯一能够与叶老夫人说得上话的除了她们家夫人便没别的了,要知道那些个夫人可是得罪过叶老夫人的,香会上头,这些个夫人还孤立叶老夫人气得叶老夫人跟她们狠狠的算了一回总账。
奴婢想到这里不禁莫明的有些嘴抽,这个叶老夫人行事还真是出人意料,说算总账就算总账,说用银子买这账便用这银子买账,那时都城的夫人们可是损失了不少的银子,她家夫人也不例外,足足损失了千两之多。
奴婢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世道,还真是说不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现在反而轮到算账的夫人们来巴结发她了,想想真是让人意外啊。
朱夫人将一边的暖炉放在手心里,呵呵一笑。
“为何不拒绝?其一,我与叶老夫人不是她们想的那样,叶老夫人是个不错的,可我这脸也放不下不是?当初那样的针对人家,现在又舔着脸的跟人家讨好说笑?莫说是叶老夫人了,就是我自个儿也看不起我自个儿,这其二嘛,我相信叶老夫人不会喜欢有人打忧她的生活。”
这几年,尤其是今年,她也算是看明白了,叶千落这人呢虽然嚣张了一些狂妄了一些,可是不得不说人家的三观还是正的,该报仇的报仇,该报怨的报怨,什么样的事情该怎么做便怎么做,绝不越了这界线,而且,惹事儿的是她们人家也只不过是被逼急了适时的反击而已,这又有什么错呢?可是她们呢,她们却紧纠着人家不放,说是人家动了她颜面之类的?
说句不好听的,面子是别人给的,可是这脸却是自个儿丢的,是她们将脸送到人家脚底下去踩的,怪得了谁?
“成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府吧,今年这年啊,只怕还没完全过去呢。”
不知为何,朱夫人觉得这里头还有事儿,就拿明妃和八皇子一事来说吧,她总觉得死得没这样简,圣上虽然宣诏了这二人的死讯,也按例制出了殡,可是这殡出得比邬小姐还要寒酸,不得宫外的人来吊唁,说是说一切从简,杜绝奢华,可这再简也要走个过场不是?可是却没有,只不过是两副楠木棺材和一个送葬的队伍送去了皇陵。
朱夫人眉头微锁,她还是小心着些吧,也拘着些底下的庶子庶女们,让他们别再出来了,过完元宵再说。
大都城内的气氛似乎随着某些事情的发展而又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几日过后, 叶良从朝中下来,可却是一头扎进了风临阁,连饭都在那里吃,这种极异常的反应引起了叶千落和小张氏的注意。
小张氏欲言又止。
叶千落笑道,“这是家里头,有什么话就直说。”
若是在家里头都居着,那还算什么家?家,就是以舒适为主的屋子,说什么都是百无禁忌的。
小张氏脸色一松,这才开口,“母亲,夫君这几日好像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