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宠子也算是宠到了骨子里了,事事周到不说,儿子有难,管他对面的是不是江湖上的第一杀手,冲上去干就完了,如此的义无反顾,如此的奋不顾身。
再看看他们的老爷,不问公子这么多年经历了什么,不问公子公子为何要对付那个朱大人,只一味的责问,一味的指责和大骂,毫不留情。
两相对比,一个天一个地,相差如此之大。
“若是如此,倒不如不要回来了,我们的水帮比这里要好上百倍千倍。”未平说道。
在那里,有谁敢说公子的半句不是?不仅不敢说,甚至就是想见公子一面都极难,还记得那一年,潮州大水,困住运往大都的官船,连潮州水师都未能将那所困官船弄上岸来,而他家公子只不过是稍稍出手便助其脱困,事后,潮州水师提着大礼上门至谢,可还不是被底下的小厮拦在了外头?
他们公子在外打拼十余年,从一个无名之辈再到他人想求都求不到的人物,一路风雨,但又何其风耀?莫说是一个小小的武毅将军了,就是一品的镇国大将都能坐得,这样的一个风云般的人物可却在这里受到了这样的质问?还是被亲生父亲给质问的,想想都难过。
“我,也想念那帮兄弟了。”
未必亦道。
喝酒吃肉,岂不快哉?又何必来这里明争暗斗?过着被人怀疑,被亲人责骂的生活?
回去?
萧尧幽黑的眸子越发的深遂了起来,现在的这日子才算是有点意思,他又为何要回去?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男人,只不过是个小伤口,就这也能让他打回去?
绝无可能。
“未平未必,去,将定伯侯府所有的产业的账本全部移入我忘归院,这么多年了,本公子也是该看看我萧家到底有多少产业了。”
萧尧随手抚去额上的血迹,扔掉带血的帕子,冰冷的说道。
那个萧远山,他能够提及朱大人一事,还不是因为某人吹他的耳边风?老虎不发威,她还真当他病猫不成?若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她只怕当他不存在了。
那带血的帕子随风飞入一边旁的莲池之中,血帕遇着水又晕化出道道血红来。
“是,公子。”
未平未必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定伯侯府所有的账本,田契地契商契全放在了他的案前,账本足有五十余本,田契地契更不用说了几大盒子装得满满当当。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本以为府里头没什么产业,可是现在一看,倒是很丰厚啊?难怪叶老夫人想破了头也要多挣些银子开几间铺子了,原来有钱的感觉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