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城市,最好的地方往往都是给权贵的,而最差的地方往往都是个庶民的,因为你什么都没有,所以你不敢多说一句话,这种现象就算是现在都是如此,因为你没有选择啊。
可是松洲中央,等到新城全部建设完毕之后,就会稍微靠北一些的地方,却是大家公认的松洲好的地方,这里平时来的最多的人就是孩子和一些晚饭之后出来游玩的人,这些人虽然刚开始的还是有点害怕的,担心在这里游玩,会被抓住处置,毕竟这里是官府的地方。
可是当一个武侯手里拿着一块大饼就坐在那个在正大事件的时候叶檀站在的地方吃东西以后,大家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不少,原来,真的是可以坐的。
松洲中央广场,长度五百丈,宽度一百五十,不包括前面的那个草坪很大的地方,只是铺设青石的地方就是这么大,中央竟然是个公园,绿草百花很是漂亮,而中间只有一些普普通通的建筑,比如说一匹马或者一些雕刻,都是很简单的东西,可是在松洲广场的正南面,则是有一块很奇怪的空地,那里四周是麻石堆积的,而中央却是有点凹下去的土坑,这里一般很少有人走过去,但是呢,自从叶檀将一块石头放在那里之后,大家就敢走了。
“泰山石,镇。”
人总是会盲目的,所以当大家都敢走的时候,这里却成为了一个非常奇妙的地方,只有松洲正大事件的时候,这里才会戒严之类的,平时百姓教育孩子的时候,都会说,要是再敢不听话,送你去麻石山那里待着。
谁又能想到,所谓的麻石山,不过是一些堆积的石头和微微泛红的泥土呢。
只是这里也是松洲唯一的一个不怎么整理的地方,松洲城里多树,也多草,只是被整理的非常的整齐,只要这一块不大的地方,几乎从来没人整理,每次叶檀需要用的时候,都会有衙役过来,将上面的野草之类的全部清理干净,其他的时间就像是一块荒地一样,随他长吧。
这个只有晚上热闹的地方,此时却慢慢地变得热闹起来。
松洲城所有接到通知的人全部朝这里来了,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因为这件事已经让松洲的不少人觉得不自在了,因为街上的行人都跟着少了,一个地方如果没有一个宽松而又相对自由的环境,就算是有金山也不会有很多人来。
松洲的作坊,今日全部放假,不管男女都要过来看,这是刺史府的诏令,谁也不敢违抗。
等到一群武侯开始维持秩序的时候,不远处骑马而来的叶檀则脸冷的宛如冰霜一样的,跟在他身后的不只是有孔大德,还有廖亚伟以及吴金晶和他瑞南等人,然后就是各个地方的县令等,以及一些村正,而后面则是一群被抓住的人,可能有些人松洲的人还觉得面熟呢。
可是这些人一出现,本来吵闹的一群人都安静下来了,只是眼神看到后面的那群人的时候,带着复杂的光芒,不只是仇恨,还有其他的。
枯龙站在台阶下,然后叶檀就下马,走到之前那个稍微高一点的高台子上,其他的人也四散开来,而麻石山那里已经被清除过了,除了务虚,毛头,毛肚,毛羽,刘兴武之外还有七个武侯,三个衙役以及三十五个流民,当然啦,还包括几个县令不知道的自己治下的九个村正。
虽然已经到了九月,天气已经不是那么热了,可是中午时分还是非常的热的,只是就算是再热,也比不上此时叶檀的脸色那么冷。
等到一边的廖亚伟代替孔大德说话的时候,现场一片安静。
“今日,刺史大人召集大家过来,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最近出现的孩子丢失的事,现在刺史大人给大家一个交代,还请大家肃静。”
他的话后半句其实毫无意义,因为大家已经很安静了,在松洲待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不是非常重要的事,结果都不需要说的,不会来这里的,只要是来了这里,肯定是大事。
现在还有不少人在最危险的地方挖矿呢,你以为都是监狱里的人,而孔自游之前所在的地方根本就不算是矿区的。如果真的矿区出现那样的情况下,按着松洲的律法,任何人都可以直接处死他们,而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而如果看到了却不报告的话,后果非常的麻烦。
“现在有请刺史大人讲话。”廖亚伟说完之后,就退到后面了,然后大家都盯着脸色铁青地叶檀站在走了过来,在架子上有一个巨大的铜制的大喇叭,非常的结实和可以穿的很远。
“大家中午好,耽误大家吃午饭了。我是松洲刺史叶檀,我想大家都认识我,因为之前有人侵犯我们这里的时候,我们曾经在在这里见过,当时我对于大家和外面人的态度大家也是知道的。既然对付伤害松洲的人都是如此的办法,那么,对于你们来说,这些人岂不是更加的可恨,因为这些人中很多都是本地人或者大唐的人。一个外面的人伤害了我们,我们都无法承受,那么一个当地的人伤害了我们,我们可以忍受吗?”
叶檀最后一句话一出来,下面的人就一起喊道,“不能忍,绝对不能忍,刺史大人,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等到这些人喊过了之后,叶檀继续说道,“我以前一直认为,人肚子饿的时候,做的一些事,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肚子饿的生活的确是非常的不好受,这样的日子我虽然是刺史,可是我也曾经遇到过,叶家村现在都说是松洲最富裕的村子,这一点我从来不否认,可是它也不是一下子就成的,他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是非常多的,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多。而这一切不过是吃饱肚子。现在松洲慢慢地富裕起来了,我不说我有多大的功劳,我只是说,大家有多少的努力,日子过的好,吃饱肚子,穿上好的衣服,在灾年的时候不出现饥荒和饿死的情况,这就是我的追求。可是呢,没有想到啊,大家吃饱了肚子,开始想其他的事了,我知道有不少人背地里都对我不满,觉得我管的太多了,吃饱肚子了,孩子也开始上学,面无菜色之后,大家,特别是男人就开始想着出去喝花酒,这个不只是在大唐,就是任何时代都是可以理解的,有钱了嘛,不这么干,岂不是很对不起自己?我也不反对,只是我松洲却不能有,于是,你们中的很多人都会透过别的州府玩这些事,甚至于有的村子里就开这个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松州刺史,这里的一砖一瓦没有我不知道的。我只是没有想到,有些人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这些事玩的不过瘾,就开始和外面的人勾结,开始打算对一些长的不错的姑娘下手,后来觉得这样子太过费钱了,就开始干这种事了。”
“这种事,在别的地方可能是一种习惯或者大家都习惯了,可是在松洲,我绝对不允许出现。”叶檀说到这里,看着有些人在波动,就继续说道,“可能会有人觉得不舒服,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从今日开始,凡是遇到拐卖孩子,虐待老人的事发生,一律赶出松洲城,同时没收全部家产,任何人敢对这样的事说出同情的话来,一律赶出松洲,你不是想要玩吗?你可以饿着肚子出去玩,外面的世界很大的,松洲只是个小地方,撑不下你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