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北并没有走远,他就站在房门外面,静静的听着。
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很显然,她睡着了。
但他还是不很放心,二十分钟后,估摸着她已经彻底睡熟之后,他才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进了房间,一步步走到床前。
她整个人蜷缩在柔软的被子里,一只小手紧抓住被单,手指纤细优美得像雪白的兰花,那样让他怦然心动。
他忍不住俯下去,嘴唇在她柔软的指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很快他就直起身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前,定定凝视着熟睡的她。
她有一头很浓密又乌黑的头发,因为出了车祸被全部剃光,现在已经又长了出来,不是很长,只到她的耳际。
发丝冰凉柔滑,将她的小脸衬得越发盈白赛雪,嘴唇微微嘟起,像樱桃般鲜红。
她睡着的样子也带着一丝委屈,还有一抹挥不去的怒气。
挺秀的眉微蹙,眼帘阖起,两排又长又密的眼睫毛像是小扇子,遮住了她那双明亮水润的大眼睛。
傅少北的手,情不自禁地抚在她的脸上。
二十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认真的凝视一个女人。
在他以前的生命里,没有女人,他也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男人,甚至是个有需要的男人。
繁忙的工作占据了他大部分的精力,而剩下的精力他则投在了健身运动上,他甚至从来没有过像别的男人那种血气方刚的冲动。
他知道现在有一个很流行的名词叫:禁欲。
但他清楚自己不是。
他只是不喜欢女人,也没有想过要找女人去发泄,也因为他没有多余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