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庄严肃穆,乃是朝臣们大气儿都不敢出的地方。
他这一连串响屁放出来,声音又响又亮,回声悠长。
朝臣们心里头那个乐啊,憋都憋不住。
尤其是一些平时和楚少阳心有芥蒂的大臣们,看到楚少阳当众出丑,简直乐开了花。
可是当着皇帝的面前,他们还得憋着,谁也不敢乐出声来,只好强忍着,一个个忍得脸红脖子粗的,浑身直抽抽。
就连一向严峻、不苟言笑的皇帝嘴角也忍俊不禁地抽搐了几下。
那一刻,楚少阳简直恨不得找根柱子一头撞死。
他曾经以为在喜堂上的那一幕是他一生之中最羞辱的时刻,可和现在的情形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如果金殿上的地砖裂开了一条缝儿,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幸好当叔叔的皇帝给了他这个侄子一个台阶,淡淡地道:“定远王身体不适,不必早朝,下去回府歇息吧。”
他这才如蒙大赦,臊眉耷眼地退出大殿。
回府的这一路上,他还时不时地蹦出一两个屁来。
楚少阳胸中的怒火都要把他烧化了,却找不到出气的地方。
他用后脑勺想想也能猜到,今天他在朝堂上当众放屁一事,很快就会传遍京都的大街小巷,到时候他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笑柄,走到哪儿都会抬不起头来。
该死!当真是该死!
他恨得咬牙切齿,下马回府的时候,他一拳打烂了拴马的木桩,胸口的那口恶气还是没有发泄出来。
他想来想去,觉得罪魁祸首定是出在沈碧云精心准备的那顿早膳上,于是怒气冲冲地直奔醉花阁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