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秋节过后,张家的日子又是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张进和张秀才父子俩都在为各自的科举而刻苦学习,张娘子则是辛苦地操持着家务,照顾着他们的生活起居,尤其是特别注意张进的日常生活状态,就担心张进又中邪似的,像中秋夜一样,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说出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幸好,观察了十天半个月之后,她发现张进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读书、吃饭、睡觉、上茅厕,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这倒是让张娘子松了口气,慢慢地也就放下了心来了,也不再特意关注张进了,日子又恢复了正常。
而张进见张娘子不再盯着自己了,暗地里也是松了口气的,这样一举一动被人观察了十天半个月,也实在是让人难受的很,而且他还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若无其事地正常的生活着,这可真有些考验人了,幸好这一切都过去了。
于是,中秋夜因为张进的情绪失控带来的小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十天半个月过去,张进并没有什么反常的情况,张娘子也就不再追究了,张家的生活就又恢复了以前的平淡如水,不知不觉间就是到了九月。
这一天,学馆休假之日。
吃早饭时,张秀才忽然道:“对了,娘子!中秋节前几天,娴姐儿回来说要把兴哥儿送过来住在我们家,让我帮他开蒙读书,怎么中秋节都过去半个多月了,她还没把兴哥儿送来?”
“还有,岳父大人也拜托我给严哥儿开蒙,但也没有下文了,没见小弟他把人送来,这又是怎么回事?娘子要是哪天去看岳母大人的时候,顺便问问,什么时候把严哥儿送来。”
张娘子闻言,点了点头道:“知道了,相公!哪天我回去了,会顺便问一问的。”
张进却笑道:“要我说,不送来也好!小表弟严哥儿还就算了,比较乖巧听话安静,说什么就做什么,也不会太吵闹,给他开蒙应该不是件太辛苦的事情。”
“不过我那小外甥兴哥儿嘛,呵呵!那就是个讨人厌的调皮捣蛋鬼了,有他在,我们家就别想安静下来了,爹和我也别想着安安静静的读书了,只顾着教导管束他吧!”
张娘子不喜欢听这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话你在我们这里说说就算了,可别口无遮拦地和娴姐儿也这样说,娴姐儿要是听了这话,还以为你爹不愿意给兴哥儿开蒙读书呢,也以为你这当舅舅的不喜欢兴哥儿呢,这样一来,说不得娴姐儿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和家里会有隔阂嫌隙的,毕竟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也有自己的家了,比不得以前,你说话也该注意点才是,不该说的就别说。”
张娘子这话说的也对,也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之类的话吧,但到底嫁出去的女儿,有了自己的家庭,尤其是有了自己的儿女之后,就为自己的家庭和儿女考虑的更多了,娘家自然而然地要排在后面的,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至于亲弟弟和儿女之间,只要女人不是奇葩的扶弟魔,脑子正常的都是自己儿女更亲近啊,亲弟弟也要排在后面的,所以张进这话要是被张娴听了去,张娴肯定是不高兴的,心里难免也会嘀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