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她一直都小看了池雅啊,没看出来她还有如此刚烈的一面。
“南暮,阵法能同时抽取两个人的灵根吗?既然他们不离不弃,我就好心成全他们吧。”
池雅从头到脚散发着坚强不屈,冬熙很想看看她在灵根和男主之间会怎么选择。
“可以。”
猩红的阵法开始膨胀,森冷的寒气比之前更甚。
再也顾不得恐惧,眼看阵法即将笼罩自己,池雅突然转身就跑,干脆利落的没有一丝留念。
冬熙只觉得这一幕讽刺极了,“凉易啊凉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真爱?也对,夫妻大难临头还是各自飞,更何况你们还没有结成道侣。”
她本身的经历已经告诉池雅,没有灵根就任人宰割毫无尊严,心高气傲的女主恐怕是受不了的。
池雅逃跑的背影是那般决绝,凉易的神情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
“呀,原本阵法是要取走两个人灵根的,不知道你一人能不能承受这么庞大的力量?”
看着气势汹汹的阵法冬熙突然惊呼一声,凉易也忍不住抬头,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未曾见过这样狠厉的气息。
“释放出的魔气无法再收回,轻则留有一命重伤不止,重则不待灵根离体就已死亡。”
南暮的声音让凉易脊背发凉,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时候面前的两人还能谈笑风生,难道人命在他们眼里就那般不值一提吗?
短短几息之间池雅的背影已经快要看不清楚,指尖陷进肉里手心渗出血来,凉易整颗心被怨恨充斥。
他心里的想法全然被脸上的表情出卖,冬熙微微勾了勾唇角。
“开始吧!”
阵法从南暮指尖脱离飞到凉易上方将他的身体整个笼罩进入,窒息与疼痛感还未到来便以令人颤抖不止,那一刻他好像觉得坠入无间地狱。
变故却悄然发生,阵法触及他发丝时冬熙给南暮递了个眼神,南暮心领神会轻笑着把阵法打散,产生的冲击掀起一阵狂风擦着凉易头顶而过,慌忙逃脱的池雅也被波及摔倒在地。
凉易张了张嘴,竟然发不出一丝声音来,身体不知何时被汗水浸透,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面上茫然与惊恐不断交错。
冬熙轻轻歪头笑语盈盈,“别这么害怕嘛!怎么说你们也是人族的顶梁柱,我若是废了你们两个人族不就彻底失去希望了吗?”
说着她又给凉易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我等着你们早日打开界门哦!”
呜呜!
比她还要为人族考虑的人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做完这些冬熙走到池双身边牵起她冰凉的手坐上兽车,有南暮坐镇一路上总算没有再出什么岔子,平安无事的进入池家。
兽车扬起一阵尘土,落在凉易的眼中他们的扬长而去无比刺眼,为了一个可笑的理由放弃夺回灵根,也让他感到莫名的羞辱。
长剑碎片映着闪烁的光,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眼神,直到兽车的影子完全看不见,凉易才握着一柄完好的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