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微微眯了眯眸子,崔慕白这般游说她找程英提拔余启蛰,让她生出古怪的感觉。
“余五哥是父亲的门生,自然有父亲照应着,哪里需我费这等心思。”她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崔慕白听罢,便知自己这是言多必失了,瑶珍这个三妹妹倒是警觉的很,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总之不是个好哄骗的,不会轻易被人牵着走。
两人已行至东苑门外,他便笑了笑,“三妹妹说的是,岳父前些时候还嘱咐我余编修进了翰林院,要我照应着些。”
听他这样说,余娇多少放心了些,方才她不过是胡乱扯一嘴,实则并不知道父亲会不会照拂余启蛰。
两人入了院子,东苑里种了海棠树,粉色的花开了一整树,正房里刘夫人母女三人笑着在说话,瞧见余娇和崔慕白一同进来,正好诊脉,倒省的再去前院将人给叫来了。
崔慕白给刘夫人施过礼,坐在了刘瑶珍身旁,与她笑着解释道,“从前院过来的时候遇到了卫表弟,与他说完话,又遇见了三妹妹来这边,便一起过来了。”
刘瑶珍嗔他一眼,“这是三妹妹,又不是旁人,誰在意这个了。”心里却甜的跟蜜似的,熨帖极了。
崔慕白一贯如此洁身自好,平日见了女子守礼的很,也甚少与女子搭话,便是哪日不得已与哪个女子多说了几句话,不等刘瑶珍吃醋,就会主动交代缘由,与京城那些浪荡风流的公子哥全然不同,只待她这个妻子亲密。
嫁给这样好的男人,女子很难不爱上他。
许是这世上没有事物能完美无憾,老天也见不得她日子过得这般好,便迟迟不肯给她一个孩子。
刘瑶珍太想给崔慕白生个一儿半女了,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也动过给崔慕白张罗通房丫鬟的念头,可心里又酸楚的厉害,她实在不愿意有旁的女人来分享她的相公。
倘若崔慕白不这般好,婚前就在房里养通房,亦或有官宦子弟喝花酒的恶习,她便不会像如今这般爱他,或许就不在意什么通房妾室了。
可偏生自她嫁给崔慕白,他处处做的很好,待她也是独一无二的用心体贴,被这样的宠爱浇灌,使她已经无法接受他纳妾,也无法接受别的女人生养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