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忙你的。”余梦山笑着拍了拍赵禹的肩膀,“好好干。”
赵禹憨笑着道,“那伯父等晚点收工了,我回去陪您喝两盅。”
余梦山满意的点了点头,赵禹离开后,他与余茯苓道,“咱们回造纸坊吧,我在这儿耽搁禹哥儿干活。”
余茯苓挽住了他的手,笑着道,“不耽误,爹,你要想转转,我陪你再四处看看。”
余梦山笑呵呵的看了看余茯苓,摇了摇头,“不了,咱们回造纸坊看看孟丫头忙完了没。”
他能感觉得出来,自家闺女跟着孟丫头在沚淓县是真的快活,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比在家时要娇俏许多。
老爷子和老太太就像是家里的压顶的乌云,除了三房,大房和二房的孩子这些年都过的不轻松。
从白衣村离开,走在田间的小路上,听余茯苓叽叽喳喳的‘炫耀’着余娇在沚淓县所做的‘丰功伟绩’,余梦山一直含笑听着,自从余娇来到家里后,他们二房才算是过上了好日子,若不是早先给茯苓定过亲,他真想将她多留几年,在家里再过上一段舒舒服服的日子。
毕竟成了别人家的儿媳,公婆脾性再好,也做不到如生养自己的爹娘一般,不记儿女的隔夜仇。
茯苓是二房的老大,不像别人家的女儿,能被宠成天真烂漫的性子,有什么好的,都念着蛰哥儿,余梦山印象最深的便是早些年,茯苓还小的时候,见老太太给三房两个哥儿买糖人,也馋的厉害,却懂事的不哭闹着要。
偷偷捡了二哥儿谨书吃完扔掉的粘糖人的木棍,躲在角落里舔。
余梦山这个当爹的看见后,心酸得差点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