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不是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听余儒海画大饼的好话就真的信了,钱这个东西,任何时候都是放在自己手里,才踏实有底气。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圆满的事情,名利双收您都要,不觉得太贪心了吗?”余娇淡淡道,“诊金的事情没得商量,您不必多费口舌。”
“好,好得很。”余儒海怒极反笑,没想到余娇这么不识体面,连句成年人间婉转体面的话都不说。
“五成诊金我可以给你,不过当初我余家买你花的银子,你先还回来。”余儒海也不再拐弯抹角,与余娇斤斤计较道。
这话正合余娇的心意,便是余儒海不提,她迟早也要提身契的事情。
余娇点头,“成。”
她这么直接应下,余儒海心下又有了其他猜想,这些日子余娇不止一次的表露想要赎去身契离开余家,余儒海琢磨余娇要诊金,该不会是想要攒钱离开余家,守着这么一颗能扬名的摇钱树,他哪能放她走?
不过身契就在他手里,赎身的银子多少才够还不是他来定,余儒海打定了主意,既不给余娇诊金,也不会将身契给她。
余启蛰虽然目光一直在书上,但两人的对话一直都听在耳朵里,心中已经确定,刚入余家木讷胆怯的孟余娇或许只是她装出来的一层外衣,如今这个犀利直接,无惧无畏的孟余娇才是真实的她。
只是这样聪明伶俐的一个人,为何会做出先前那种没脑子的事来?就这般害怕给他这个病秧子守寡麽?
余儒海离开后,余娇将今日临摹的字张整理好后递给了余启蛰,“五哥儿,我的字可有进步?”
余启蛰听到‘五哥儿’三个字,耳尖动了动,明明再正经不过的称呼,怎的她唤起来,就这般甜腻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