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被甩了耳光眼底狠辣一闪而过,还想争辩,却被白鹤吟接下来的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白鹤吟见状不再管她,眸光炯炯,吩咐后面被她的动作震慑住的几个家丁,“你们,若还念我母亲的好,便帮我将这两个婆子扣住,待我出来!”
说罢一边推门而入,一边招呼林妈妈,“林妈妈,快些跟我来!”
家丁一股脑的涌上前抓那两个婆子,林妈妈紧忙跟在她身后,心里更是疑惑,今天这小姐是怎么了,难道摔了一下摔出毛病了?
可看她一身通天气势却不像作假,明明一个十一二的小姑娘,却有种令人不得不信服的威慑力,让她不由得打心底里想要听从她的吩咐。
白鹤吟一进门,随着林妈妈跟在后面关门,她一眼就看见其中一个产婆模样的人手里拿着香片儿,正要给母亲的嘴里喂。
那产婆吊着两只眼睛,长得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之前给母亲预定好的那个。
白鹤吟当即一声厉声呵斥,“住手!”
她的声音不大,清清亮亮,却自带威严,吓得那产婆一个哆嗦,手里的香片一下子就掉在了床头。
白鹤吟美眸含怒,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装香片的盒子,拿了手绢儿把掉在床头的那香片捡起来放回盒子里,这才飞起一脚,一脚踹在那婆子胸口。
婆子闷哼一声,不可思议地倒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白鹤吟,凶相毕露,“这是给你娘续命的东西,你这丫头,这是做什么!”
说着,就要爬起来去夺白鹤吟手中的香片,眸中慌乱之色尽显。
呵,这么快就要现出原形了。
白鹤吟唇角微勾,冷色毕现,将手中的香片盒子往身后一藏,当胸又是一脚。
她的力气不大,用的劲儿却是巧得很,婆子似乎承受了巨大痛苦,当即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说起来可笑,这种手法,还是前世那十年白仙儿折磨自己时候用的,让人痛不欲生,用不必费力气。
“林妈妈,刘妈妈,快些抓住这个贼婆!”她大喊。
林妈妈是跟着白鹤吟过来的,早就发现了白鹤吟的不同寻常,听到这话心中一下子便明了了,定是有人要害夫人,被小姐发现了。
刘妈妈也是母亲从娘家带过来的老人,却是一直留在这里陪母亲生产的,突然见白鹤吟这副模样,惊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快呀刘妈妈,难道你不想母亲平安生产了吗!”
刘妈妈看到白鹤吟脸上的急色,又一听白鹤吟这话,虽是不太明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跟林妈妈一起冲上前就将那婆子按在地上。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那婆子力气很大,二人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按住,得了空隙,林妈妈这才赶紧抬起头来询问。
白鹤吟来不及跟她解释,只说了一句,“现在母亲生产要紧!你们二人赶紧将这老东西捆了,让外面的家丁同门口那两个婆子一起看好,我先帮母亲生产!”
毕竟母亲现在只是府里的姨娘,没有什么优厚的待遇,这是唯一一个产婆,产婆被抓住,夫人又在难产,众人手足无措。
现在要去找别的产婆,也已经来不及了。
母亲和弟弟的性命要紧,白鹤吟此时也来不及多想其他。
可是她这话一出,登时惊得众人愣在原地。
白鹤吟才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呀,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却要口出狂言帮母亲生产?
真不把自己母亲的性命当回事儿了。
疼得满头是汗的兰姨娘也终于攒了一口力气,拼死攥住白鹤吟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