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厚重窗帘洒落进来,在木质地板上留下斑驳光点。
铺着浅蓝色床单的大床上,夏暖衣衫不整面对面坐在顾哲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他在她耳边低声哄着,修长手指在肌肤上缓缓移动,清凉过后是灼热痛感,两种感觉夹杂在一起,滋味真特么的酸爽。
眼角抑制不住的滑下生理泪水,她吸了吸鼻子,男人偏头爱怜的亲了亲她的脸颊,“乖,忍忍啊。”
“还好···没那么疼···”话虽如此,她还是疼的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看着雪肌上那一道道皮肉翻卷的狰狞伤口,他的声音因为抑制极大的心疼而沙哑,“我们进空间好不好?”
外界的天气太炎热,身上衣服一天到晚就没干爽的时候,不利于伤口恢复。
“好。”她闭着眼睛靠在他肩膀上低低应好,小手紧紧抱住他,抵抗着来自背部的灼痛。
空间里没有早上、中午与夜晚,时间仿佛凝滞了似的,暖黄色的太阳永远悬挂在正中,夏暖小可怜似的坐在床沿,哭得满脸都是泪。
将腿上的伤口包扎好,顾哲满头大汗的将她抱进怀里,轻吻着她沾满泪水的小脸。
“哥···”她闭着眼,哽咽着无力低喃,“等伤口自然好,不要上药了好不好?”
单纯的疼她能忍,可又疼又痒又麻又灼痛的感觉,真的没办法忍。
也不知道谭哥配的什么药,刚刚涂在伤口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过后的滋味就别提了,跟成千上千万只蚂蚁咬一样。
顾哲没回答她,只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轻柔的吻一个又一个,从她额头一直落到唇角。
均匀的呼吸甘淡的气息吹拂在她面庞,夏暖睁开眼,看着他深邃眼眸,委屈撇撇嘴,“我知道了。”
“上药好的快。”顾哲轻叹一声,低醇的磁音带着嘶哑诱惑,“休息好不好?”
“···”蠕动了一下嘴角,夏暖最终沉默的将头埋进他脖颈,不能跑不能跳,除了睡觉,她也没别的事能干了。
妥妥的废人一个!
顾哲唇角微扬,他把夏暖收紧在怀里躺倒在枕上,按着她熟悉的力道,轻拍着哄她睡觉。
这一觉夏暖睡得很沉,就连顾哲离开,她不知道,等她再次醒来,已经过去十个小时。
她愣愣起身,坐在床上发呆。
于是,穿着短袖短裤一身汗回来的顾哲,就看见大半个身子都裹着纱布的女孩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及腰青丝,澄透大眼漫布迷茫,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无辜模样,坐在床中央。
“饿了吗?”轻柔的吻落在嘴角,低醇的男声唤醒夏暖的思绪,她下意识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又在嗅到他身上的汗臭味迅速收敛。
“你干嘛去了,身上好臭。”
没良心的小丫头,见天的嫌他臭,顾哲气不顺的含着她的唇轻轻咬了一下,“收麦子。”
“收了多少,全部收完了吗?”
“没,还剩大半没收。”
种的麦子有点多,有好几百亩,连绵一片,靠顾哲驾驶一台收割机收,还真不是一天能收完的。
夏暖就挥了挥手,赶苍蝇一样赶他,“就我们两个人,急也急不来,你先去洗个澡,太臭了。”
“好!”顾哲好脾气的笑笑,迈步向浴室走去。
洗好澡换了身衣服,两人也不急着出去,而是继续收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