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诚慢吞吞走到童谣身边,而后出其不意地伸出刚摸过冰酸奶、此时还微微冰凉的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童谣“嘶”地一声下意识往后躲,同时陆思诚已经缩回了手,得到了结论似的淡淡道:“是耳根子软。”
童谣满脸通红,伸出手揉揉自己那还有对方手指间微凉触感的耳垂,用另外一边手飞快地将桌面上摆着的文件签掉,然后她扔了笔,靠回沙发上一本正经道:“诚哥,虽然我很崇拜你,也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你要晓得男女授受不亲,男人和女人之间要保持安全距离,不可以随便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的……”
男人将又霸占了自己的座位正睡得呼呼的猫拎起来,往旁边的正牌铲屎官的椅子上一扔,掀起眼皮子扫了一眼那个不远处的铲屎官——
后者挺直了腰杆,微微抬起下颚。
陆思诚短暂地笑了下:“哦。”
童谣觉得有什么要糟——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见前者不急不慢道:“你算什么女人,幼儿园大班生。”
“什么幼儿园大班生!”
童谣噌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赤着脚站在沙发上——这样她的身高就能跟陆思诚身高平起平坐了,此时她觉得自己特别有气势,满脸堆满了准备冲过来打一架的气魄。
“我开直播了。”
陆思诚指指摄像头淡淡道,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将摄像头转过来。
“……”
站在沙发上的人又“啪”地坐了回去。
然后整个人卧倒在沙发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标准迅速得仿佛刚从军队里训练了一波出来的人。
良久,从沙发扶手后面冒出一双幽怨的眼睛,沙发后的人压低了声音小小声嘶嘶道:“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