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濩賨贼,我俞参前来战你!”
俞参策马出击,挥舞长枪直冲杜濩。
看着迎面而来的俞参,杜濩也丝毫不慌,借助马力,手中长刀虎虎生风,向俞参迎去。
“俞参!如今你们都已是强弩之末,若是现在下马受降,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等会身首异处,可不要怪我。”
“我俞参既然从军,生死早就置之度外,怎可降尔等賨贼?”
俞参张口便骂,手上长枪挺起,与杜濩的大刀撞在一起,激起一阵火花。
被俞参骂作賨贼,杜濩也勃然大怒,血性暴起,亦用上了十分的力气,与俞参缠斗在一起。
双方有来有往,斗了二十余回合,火花四溅。
杜濩的每一击,都是全身力量灌入,不知不觉打了这么久,已经微微有些气喘。
不过相比俞参,杜濩的情况就算是好的了。
俞参现在已经是面色涨红,气喘吁吁,两只手酸痛难耐,手上原本紧握的长枪也是有些摇晃,看上去连枪都快握不住了。
俞参跟随马忠突围已久,早就濒临力竭,而杜濩守株待兔,现在正是全盛状态。拼力气,俞参又怎么能拼的过?
终于,在二人的又一次对撞中,杜濩借助马力,一记重击直接将俞参手中的长枪打的脱手而出。
“呜啊...”
杜濩看准时机,长刀迅如猛虎,径直刺入俞参的胸腹。
鲜血飞溅,俞参只觉得自己胸腹一股钻心的疼痛,低头看去,正看到贯穿了自己胸腹的长刀,终于忍受不住,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
杜濩面色平静,手肘向后一动,便将长刀从俞参的胸腹抽了回来。
失去长刀的支撑,俞参当即身子一倒,从马背跌落到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俞副将死了!”
“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啊!”
“我也投降!”
俞参一死,其身后刚刚还在奋力拼杀的数十骑,就像是泄了一股气,纷纷失去了死战的勇气,开始投降。
“投降者不杀!”
杜濩大喝一声后,急忙向城门方向看去。
待到看清城门处的情况后,杜濩的瞳孔骤然一缩。
临死关头,马忠爆发出了最大的力量,带领二百余骑奋力冲杀。在自己斩杀俞参的这一段时间,已经杀到城门处了。
“你们留下收服降军,剩下的人快跟我一起赶往城门处!”
情急之下,杜濩匆忙地指挥了几声,便率着三百賨人急忙支援城门处。
“马校尉!敌军杀过来了!”
一个士卒看到杜濩正带兵匆忙杀来,心中一紧,急忙对马忠道。
马忠将长枪从一个賨人士卒的胸口抽出,回头一看,果然看到杜濩正在率领賨人士卒飞快赶来。
眼眶一红,马忠明白,自己的副将俞参,估计已经阵亡了。
迅速稳定情绪,马忠看着眼前还没有打开的城门,心中更加焦急,干脆直接一蹬马背,直接挺枪飞下马来。
“杀啊!”
经过一番厮杀,现在城门处的賨人守卒,仅有数十人。
因为地形狭小,马忠弃枪换刀,一把刀不断向前挥砍,就像是一匹阻挡不住的野马一般,在数十賨人士卒中飞速穿过。
“挡住他!别让他接近城门!”
一个賨人士卒看到马忠逐步接近城门,急忙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