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亭城墙上,几个巴西士兵正在交头接耳地交谈着。
“唉,你说我们在巴西待得好好的,没想到又打起仗来了。”
“是啊,不过这賨人还真是挺猛,短短几天就把盐亭城给拿下来了。”
“嗯,听说马校尉下令,让他们去城南继续当先锋呢。”
几人正一边看守城墙,一边说着话,突然听到有几人上了城墙,心中一激灵,急忙回过头去,待看到来的几个人都是巴西军的装扮,才松了一口气。
杜濩眉间含笑,对着几个士卒说道:“校尉大人的差遣,叫我等来协助各位兄弟守城。”
“原来是校尉大人差遣过来的。”听到杜濩的话,几个守城士卒里的一个队长站了出来:“不知可有军令?”
“军令在此。”杜濩说着,就要从怀中掏出一物。
然而下一刻,杜濩掏出来的,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你!”这个守城兵长还没有来的及呐喊,就被杜濩眼尖手快地先行扼住了喉咙,随后右手的尖刀娴熟地在他脖子上一抹,这个兵长当即感到眼前一黑,身体便软了下去。
其他几个士卒看到他们的队长突然倒了下去,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杜濩身后所跟随的一众士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了自己的旁边,然后一个个突然从怀中抽出尖刀来,对着他们砍去。
他们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有敌袭....”
话还没有说出口,这些士兵就尽皆被抹了脖子,倒在了地上。
“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么!”
防守城墙的大约有数十人,此处的响动自然引起了其他巴西士卒的注意。
“杀了他们,于城墙处点火!”
杜濩也不再隐藏,直接下令喝道。
“杀啊!”
身后的賨人士卒们听到杜濩下令,也毫不迟疑地向守城士卒杀去。
“敌袭!有敌袭!”
“快!去通知马校尉!”
看到賨人杀来,守城士兵们这才反应过来是敌袭,当即一阵慌乱。
有几个人还立马奔逃下城,看样子是向城中守军报信。
“不用管向城内逃的人,看住城墙!不准一个人去城外!”
杜濩指挥道。
向城内跑的话,肯定就是向马忠送信。但现在朴特已经带着两千兄弟去偷袭马忠了,马忠自顾尚且不暇,应该没有时间来增援城门。
杜濩的目标,就是不放走任何一个守卒去城外报信。
毕竟马忠在盐亭城外留了七千兵马,若是他们得到消息,先杀入城来,那么自己和朴特可就危险了。
甚至可能都等不及王平赶来,自己就要先交代了。
所以杜濩要求麾下严密看守城墙,同时自己也牢牢把守住城门,不放走任何一个守军。
随着一声声惨叫,守城的士兵已经死的死,逃的逃,賨人士卒们占领了城墙,在杜濩的命令下,点起了一排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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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盐亭城头亮起来了!”
只见一个人单膝跪地,对着王平拱手报道,语气中难掩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