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平?快请进来。”庞羲正在高兴头上,闻言不假思索地就吩咐侍卫让其进来。
李平自从前段时间从江阳而来之后,就一直做为江阳李家与庞羲之间的信使,互通往来,也就暂时留在了巴西。
李平进来后,立马便注意到了庞羲不同以往的笑容,好奇问道:“庞太守为何事如此欣喜?”
庞羲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李平,江阳太守来信,言及他也欲同反,此事你李家可知?”
“程畿也要反?”闻言,李平挑了下眉,此事他还真没消息。
于是李平急忙问道:“这.....程畿为人向来刚正严明,又与太守您素来不和,如今怎会一反常态?太守难道不疑吗?只怕其中有诈啊!”
听到这话,庞羲还没开口,邓芝便抢先答道:“程畿前番虽然揭发主公,不过是因为忠于刘季玉而已。如今萧言入蜀,程畿亦深恶痛之,欲与主公尽释前嫌,同谋益州,何疑之有?况且主公与程畿之嫌,也不过意气之争而,程畿向刘季玉揭发主公,从而晋升为江阳郡守,此其晋身之道,如今谋取益州,更是难逢的良机!程畿又何乐而不为?主公若生疑心,一旦迁延时日,被程畿察之,则事又不可行矣。”
庞羲听到此话,原本尚且摇摆不定的心立刻确定下来,冷着脸对李平说了句:“我决心已定,先生勿要再劝了。不若你等李家之人,尽快联系程太守,早些行事才是。”
李平见庞羲意志坚定,本来有些猜忌的心也稍稍消隐了下去,只得作罢。
“还有一事,虽然我们是夺取益州,但若是没有讨伐檄文,则名不正而言不顺也。刚好在下听说前段时间从逃离成都的大儒许靖现已进入巴西境内,主公何不将其请来,以作檄文?”
庞羲闻言点了点头:“嗯,那此事便交由伯苗你去处理。”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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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广汉郡,盐亭。
数日之前,从成都陆续来了几批兵马,合计万余人,皆分开扎营,屯于郪水边的山上,周围始终安排着无数的岗哨,不允许普通百姓靠近。就连每日里运输军粮进去的,也都是盐亭太守亲自安排的士卒,不允许普通百姓靠近,因此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安排的是什么人。
不过因为这批军马行事隐秘,而且扎营多于山上,依于草木,所以除了一些樵夫有所知晓外,倒是没有其他消息泄露出去。
这批军马自然就是王平所率领的精卒,现在驻扎在盐亭一月,也没有放下操练,王平也亲自上阵,日夜训练士卒,准备大战。
忽然间,有一骑从远处奔驰而来,眨眼便来到了军营大门之前。
“来者何人!”这一骑刚到军营前,便被守营士卒拦住。
“我乃邓阁督亲信,此番所来,有阁督亲笔密信献于王将军。”被拦下的人急忙道。
“哦?”这些士卒闻言,当即面色一喜。他们驻扎在此,等候的就是邓芝那边的回信。
“请足下稍等,在下去禀告将军。”士卒不敢怠慢,急忙去告知了王平。
王平听说邓芝来信,却只是将信件接过,并没有打开查看,却急忙出营迎见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