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人上前来,将张松的尸体抬了下去,随后张任护送着刘璋一干人等,重新进入城中。
杨昂带来的那些民夫,也被张任带进城中。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奉命追击杨昂部的邓贤,带着数千步骑,回到了成都。
“末将邓贤,拜见张将军,主公。”
“邓贤,有没有追到敌军?”张任问道。
邓贤摇了摇头:“敌军虽然只有千余人,却都是骑兵,末将无能,未能追上敌军。”
“好吧,敌军只有千余人,想来也不敢前来犯我成都了。”张任点了点头。
刘璋却是迫不及待的对张任问道:“张将军,你可算是回来了,某便有主心骨了,接下来我军应该怎么做,你又是怎么从绵竹关撤回来的?”
张任之前一直驻守在绵竹关一线,如今却突然回师,莫不是前线发生了什么变故?
张任诚实道:“我也不瞒主公,不出意外,绵竹关此刻已经陷落了,可能早就陷落了?”
“啊?那岂不是说,萧言很快就会率领大军一路南下?”刘璋闻言却是面色大变,绵竹关是成都的最后一道屏障,敌军一旦突破绵竹关,旦日便可到成都城下!
蜀地多为山地,而成都周围却是一片平原,这固然使得成都无比富饶,可是同时却也导致成都周围无险可守!关中军的骑兵,可以在成都周围纵横驰骋。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末将手中兵力有限,必须尽快赶回来,否则主公投降敌军,那我等死战便毫无意义了。”张任平静道。
刘璋闻言,不由得有些羞愧,若非张任今日及时赶到,只怕他已经要向杨昂投降,拱手献出成都了。
“那接下来如何是好?”刘璋为了缓解尴尬,急忙对张任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张任没有答话,而是看向了黄权:“黄从事,你看接下来应该如何抵挡萧言大军?”
若是论行军打仗,益州军中张任自认第二,便没有人敢认第一,不过实际上对于如何对付关中军,张任也没有太多好办法。
刘璋也看向黄权,黄权思索一阵之后,缓缓道:“绵竹关丢失,倒也未必全是坏事。”
“哦?为何这么说?”刘璋闻言却是眉头一挑,对黄权问道。
黄权回道:“绵竹关既然已经丢失,那么关中军必定会长驱直入,一路南下,不出数日便可抵达成都城下,围攻成都。雍闿不是联合南蛮,要造反么?他们也会北上成都。”
“也就是说,雍闿的叛军,和萧言的关中兵将会在成都城下碰面,据我所知,萧言向来独霸一方,绝对不可能接受雍闿割据益州南部,所以他和雍闿之间必有一战,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黄权微笑道:“关中军和雍闿叛军早晚必有一战,而且战场必定选在成都周围的开阔地带,便如两虎相争!我军只需坐山观虎斗,不管是谁胜出,只需倾尽全力进攻胜者,则大有机会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