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严颜、杨昂商量了整整半夜,又接到了法福送来的信件,总算是决定了明日的计划。
太史慈刚刚准备解衣脱甲入睡,却不料忽然听见一道尖锐的声音,炸裂在半空当中。
“嗯?”
他眼睛一瞪,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伸手撩开布帘,冲出帐外,目光自然而然的视向雒县城池,虽然距离较远,不过目力极佳的太史慈,一眼便望到了城头之上的异样。
“暴露了?”
眼下城头之上忽然发生激战,除了情况暴露之外,太史慈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情况。如此一来...轻易便可拿下雒县的机会,极有可能消失。
想到此处,太史慈再也无法镇定,当即怒吼道:“亲兵,速速集结,快,快!”
眼下大部分军队都处于睡梦之中,若是把他们都叫醒再去征战,只怕早就被平定了,也只有迅速集结亲兵,立刻前往雒县干涉。
太史慈的亲兵五百余人,自然是这支偏师当中最精锐的部队,虽然刚刚从睡梦中被人叫醒,不过很快便穿戴衣甲,整列成队。
“儿郎们!眼下雒县方向,我军的计划极有可能已经遭到泄露,集结大军去攻打就太晚了,因此我与尔等同去,一举拿下雒县!”
太史慈骑在马背之上,对五百余亲兵大喝道。
“愿听将军号令!”
“杀!”
随着太史慈长枪一指,五百余亲兵随即出发,朝着雒县的方向加快速度,飞奔而去。
...
“老东西,我看你是找死!”
李严怒喝一声,一刀落下,早已无力的屯长无从闪避,被一刀砍中胸口,身子一震,脑袋一歪,倒了下去。
“屯长死了,快跑啊!”
见到李严一刀斩杀屯长,十余名法正亲信无不是吓得浑身哆嗦,就连经验丰富的老屯长都不是李严的对手,他们当然也无法与李严抗衡,只有数人杀红了眼,依旧手持长刀,与李严部下浴血厮杀。
“嗯?”
李严忽然定睛一看,只见得法福竟然在放下绞索,使得吊桥缓缓放下。
“找死!”
李严眼睛一瞪,抓起染血的环首刀,便朝着法福冲了过去。法福不过是一介奴仆,胆小如鼠,见到浑身浴血的李严,好似一尊杀神一般朝自己杀来,顿时吓得跌倒在地,手脚并用的朝另一边爬去。
法福身上没有甲胄,一心只想着逃命,李严虽然身形壮硕,但是方才一番厮杀消耗了不少体力,因此一时间竟然追之不上,只见得两人一追一逃,在这城头之上追逐。
“唔...”
一名法正亲信见状,立刻跑了过去,接替法福的工作,继续伸手拉动绞索,使得吊桥缓缓放下。
“不要让人拉动绞索,快去杀了他!”
李严回头一看,不由得大怒,开口呼喝,招呼麾下士卒。麾下士卒闻言不敢怠慢,急忙朝着绞索处涌了过去,一顿以多打少,顿时把法正的几名亲信全部诛杀。
“快,把绞索拉上来。”
两名士卒同时抓住绞盘,将已经放下去的吊桥缓缓向上拉升。
踏踏踏!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得远方五百余步骑,掀起一路烟尘,朝着雒县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