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伸手不见五指,天上的乌云浓密,遮住了月亮,使得整个人间黑漆漆的。
而在田野之中,却有二十一人两队行进,目标正是黄县境内豪强张汾的庄园。
“都记住了我的话么?”太史慈对身后低声问道,他装备齐全,与平日唯一的不同就是,额上绑了一条黄巾。
而他身后的二十人,同样都是每人额上一条黄巾,完全就是二十一个黄巾贼!
“记住了,咱们是黄巾贼,听说张汾欺男霸女,特来替天行道。”一名小卒摩拳擦掌,嘿嘿笑道。
若是让家中私兵去杀人放火,估计不少人不敢接受,但是萧言麾下这千余人经历了战火的考验,自然心狠手辣,而且他们都是贫农,对张汾自然有仇富心理,是以听说要洗劫张汾,无不大喜。
太史慈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张汾欺男霸女,害死了老君侯,今日杀他乃是替天行道,尔等不要害怕。”
煽动了一番士气,太史慈带着二十人,朝着张汾庄园缓缓逼近,虽然已经是夜晚,但是张汾毕竟是豪门大户,而且最近黄巾贼肆虐,所以庄园之中倒也有星星火光,大概是仆人私兵在寻庄,提防黄巾贼。
太史慈原地站住,抬起手臂示意后方不要动,眼睛微微一眯向前看去。
大门紧闭,硬闯的话肯定会引起骚动...墙上有人手执火把,时不时的走动一下。
“拿我弓箭来。”太史慈一张手,后面的士卒将他惯用的铁胎弓和雕翎箭递了过去。
“子义大哥,这么黑,能射的中么?”旁边的一名小卒担心道。
太史慈嘿嘿一笑,开弓搭箭:“看到那个火把没有?”
“看到了,怎么?啊!”
这小卒忽然低声惊呼,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原来太史慈刚才张弓搭箭,对准了墙上,嗖的一箭奔射而出,正射在那仆人咽喉上,他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火把也掉了下去。
“跟我上!”
太史慈低吼一声,率先上前,身后二十余人见状,也纷纷跟了上去。
一名小卒扒住院墙,另一人蹲下身体,太史慈轻吸一口气,一步踩在第二人背上,顺势踩在第一人肩上,猿臂长伸,双手已经握住了高墙。
嘿!
猿臂用力,这低矮的院墙哪里拦得住太史慈,他高大的身形一跃而上,出现在墙上。
“唔...唔...”
太史慈闻声看去,却是被他射中咽喉的张家奴仆发出的呜咽声,他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掏出短刀,狠狠一刺。
这下他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太史慈跃下墙头,摸索一阵,将庄门打开,外面等着的二十人一拥而入。
“你们四个,在这里看门,不许任何人逃出去,剩下的跟我来!”
留下四个人看门,太史慈带着剩下的十余人,朝着庄园深处摸了过去。
张汾狗仗人势,仗着族兄张让的威风,在黄县境内无恶不作,谁也不敢不服,搜刮了不知道多少金银细软,因此这庄园倒也修的华美,几进几出,几百间房屋,也不知道他睡在什么地方。
太史慈也摸不着头脑,毕竟萧言也没告诉他,张汾在什么地方。
“嗯?”
忽然一个张府奴仆揉着眼睛,从屋里走了出来,看样子打算上茅厕。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