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外却是有两名私兵看守,见到太史慈护卫着萧言走了过来,恭声问好。
“大兄,君侯。”
“嗯,某与子义兄要去审问一番这些贼人,你们辛苦了。”
萧言温言劝勉了几句两人,和太史慈步入其中。
奄奄一息的贼人听到响声,缓缓睁开眼睛,注视着两人。却并非是萧言虐待他们,只是担心他们逃跑,所以一日只给一餐,让他们没力气,自然就跑不了了。
“汝可知,某乃何人?”萧言盯着这贼人,沉声道。
“知晓,君乃寿阳亭侯也。”这贼低声道,说话也没多少力气。
“哼!吾乃列侯,孝安皇帝亲封,地位尊崇,尔等竟敢袭击本侯,好大的胆子!”
萧言冷冷道:“汝欲求活耶,欲寻死耶?”
蝼蚁尚且有偷生之念,更何况是大活人呢?
这贼一听萧言的话,来了精神:“求活!求君侯饶我性命,愿为君侯驱策啊!”
“好。”萧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且问你,要实话实说,知道么?”
黄巾贼点头如捣蒜,他问道:“本侯在路上行的好好的,汝等为何要半路设伏,恐怕并非临时起意吧?”
张角既然前后筹谋十年之久,如今还剩下不到三月便要发动起义,颠覆朝廷,自然是严令麾下三十六方守口如瓶,务必谨慎。
而这二十几个黄巾贼却敢半路袭击自己,自己好歹也是个列侯,万一出了点事情,岂不是暴露了么?
因此萧言判断,这群贼人绝非临时起意,而是有所预谋。
“具体原因俺也不知晓,只听县中王少府所言,命令小帅领我等伏击君侯...”黄巾贼回答道。
“少府王文?”
萧言眉头一皱,百思不得其解。他自问平常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个王文,他为何要伏击自己?
“你是说,王文这厮与尔等勾结?”萧言冷冷道。
“是,王文乃我太平道信徒,渠帅与他私交深厚。”黄巾贼为求活命,自然是老老实实,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太史慈面色凝重道:“君侯,这可不是小事,王文私通黄巾贼,若是等到太平道振臂一呼,他做内应,这黄县旦夕可下!”
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被从内部攻破,否则如同南阳郡治所,宛城一般的坚城,怎么也会沦入敌手呢?
“嗯,你不要逃跑,日后我自然会有所发落。”萧言对黄巾贼交代两句,转身和太史慈走了出去,又去审问另外几名黄巾贼,得到的答复基本一致。
“没想到这王文,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和黄巾贼沆瀣一气,黄县危矣!”萧言皱眉道。
“君侯,我等得想办法告知县尊此事,否则县城一旦沦落,侯府必定难以独善其身。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太史慈劝道。
萧言长叹一声:“唉!子义所言我怎么不知晓?只是上次我与许师前往县衙,正是为了提醒县尊此事,县尊却大大不以为然,如之奈何?”
太史慈面色难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