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身上,天然的帝王之气,是谁也夺不走的,玄稷便是如此,天生的帝王。
谢重镜未曾见过他时,总觉得以他和谢家的能力,未必不能颠覆了这天下,可如今,却让他心中产生了动摇。
玄稷缓缓开口,语气透出几分散漫之色,“即墨北歌。”
几人回神,傅青衣率先开口,“见过陛下。”
玄稷并没有隐藏身份的意思,因此傅青衣此举做的极其自然。
谢重镜垂首站在梁缚身后,同众人一起行礼。
官西京语气恭敬,“此圣女墓之行,还望陛下准许。”
不提暗处神色各异的众人,至少几个势力的领头人,皆是垂首听命的态度。
谁都知道互相的心思,谁也不敢这个时候出手,谁都想将玄稷留下,可没有把握的事,谁也不会做那个出头鸟。
梁缚余光看了眼谢重镜,眼里划过一抹嘲弄,随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清高傲色。
玄稷唇瓣挑起一抹笑,眼眸深处如古井,暗沉渊重,“既来了,又何必多此一举。”看得出来,他语气中的不屑和狂妄。
这是一个帝王天生的尊贵,刻在骨子里的傲然。
他似从未将眼前之人放在心上,无视的轻蔑和高高在上。
官西京眼眸闪了闪,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气氛似有些凝滞,直到即墨北歌开口,“不知先生可起了。”
玄稷的目光似柔了一瞬,很短却也足够众人看到。
即墨北歌心头一沉,有些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