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庭哥哥,你莫要吓坏了它。”
眼见熊猫要落地,符芸昭一挥手,便有几根藤蔓生长出来,蜿蜒着组成秋千模样,将那熊猫兜住。
熊猫慌张的抓住蔓藤,回头瞥了费景庭一眼,见其再没别的动作,这才略略放心。
费景庭打量了这货一眼,长相略显粗糙,看着像是巴蜀大熊猫,应该不是秦岭熊猫。
符芸昭捡起一根箭竹逗弄,回头对费景庭说道:“景庭哥哥,你那里还有好吃的吗?”
“有。”
费景庭略略一琢磨,挥手间便有乱七八糟的水果出现在身前,熊猫嗅了嗅,顿时丢开箭竹扑了过去。它四下嗅嗅,掰开一段香蕉便大嚼起来。
费景庭又拿出一箱牛奶,一个不锈钢的小盆,将牛奶倒了几袋进去,那货便过来开始喝盆盆奶……
费景庭心中暗自可惜,这熊猫顶多算是刚刚开启了灵智,自行领会了些修行法门,其食谱依旧是遍布湘西、巴蜀的竹子。
这就有些麻烦了,费景庭总不能卷走一大片竹林,就为了给这货吃用吧?
想到这儿,费景庭便说道:“可惜了,不能带它走。”
符芸昭却吃着火龙果说道:“它在此间逍遥自在,又何必强自带走它?”
她看向熊猫,笑道:“对吧,花熊。”
“鞥~”
又逗弄了一会儿,那熊猫吃得肚子溜圆,起身将那一捆箭竹背好,鞥鞥几声,便独自朝林子里行去。
符芸昭朝着熊猫的背影挥手,低声嘟囔道:“真好,此番回来看了阿达,对了山歌,还见到了花熊。景庭哥哥,谢谢你陪我回来,阿达很喜欢你呢。”
“傻丫头,你我夫妻谈什么谢不谢的。”
符芸昭心中感动,拉住费景庭的手,身子晃来晃去,身上的银饰哗啦啦乱响。她仰着头说道:“那等阿达将金蚕蛊嫁了,咱们就回家。”
“好。”
这一日一直闹腾到夜幕时分,寨子里才安静下来。寨子里的八卦乱飞,一会儿说哪家的女子跟哪个寨子的汉子钻了小树林,一会儿又变成了符芸昭那让人极其新鲜的唱腔,以及那神奇的箱子。
转过天来,符芸昭隔三差五便询问外婆,什么时候将金蚕蛊嫁给她。外婆或许是放下了心事,总是笑眯眯的说着快了,让符芸昭不要着急。
一连住了十来日,期间费景庭眼见那孩子好转了起来,也没有感染的迹象,当即不再给孩子注射药物,转而开了一些口服药剂。
大活人开膛破肚取了一截肠子还能活得好好的,这就是神医啊!不用刻意宣传,龙门寨里有神医的消息不胫而走,十里八乡寨子里的苗民蜂拥而来,弄得费景庭很是烦恼。
他只是修道者,虽说因着修行的缘故而熟知人体,可到底也不是医生,能看出问题,但却不知道该开什么样的药物。
还是张乐瑶出面,些许头疼脑热的小病,开一些草药让患者回去服用;问题严重一些的,以金针行气,配合中药,效果非凡。
一日复一日,一连十余日待下来,费景庭略略有些待不住了。家中两大一小三个女子,虽说有自己的关系照应着,可难保会遇上什么难事。
非但是费景庭,便是符芸昭过了刚开始的劲头之后,也整日想着回津门的洋房里。
有水有电,还有方便快捷的各式家电,想吃什么小吃打发小白蛇走一遭就能吃到,虽说空气污浊了一些,可总比这大山里要方便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