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昭接过管家林叔递过来的精美请柬,的确是储家老爷子寿宴的邀请函。
这份请柬非常贵重,很多名流世家都会收到,甚至很多人想尽各种办法企图参与这个寿宴都未必有途径。
可对于季以昭来说,却未必是件好事。
他刚从国外回来并没有几天,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
按照常规,若有季家人去参加寿宴,那也应该是他父亲季卫国。
哪怕有小辈,估计也应该轮到季以绍这位季家少爷。
可如今,这样贵重的请柬竟然送到他这里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与季以昭垂眸望着请柬不言语相反,管家林叔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他们家少爷刚刚回国就能参加这样重大的寿宴场合,可见自家少爷一定是有自己的人脉这么快打开海城上层圈,的确是一个好兆头。
林叔非常积极地说:“少爷,那我请人过来帮您和少夫人定做礼服。”
“嗯。”季以昭轻轻应一声,将请柬还给林叔,“先吃饭。”
晚饭依然按叶明锦的喜好,满桌美味饭菜。
季以昭夹了一块糖醋鱼肉边挑刺边闲聊,“刚收到储家老爷子寿宴的请柬,在本周五的晚上,邀请的是我们夫妻,届时要辛苦小锦陪我走一趟了。”
叶明锦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抬手时轻轻地拨弄到手腕上的铜钱。
咽下口中的饭菜,她说:“那个宴会有危险,要么还是别去了。”
季以昭将剔好刺的鱼肉放到了叶明锦面前的碗中,好奇问道:“危及生命吗?”
“谢谢。”叶明锦说:“没有危及生命,但是有麻烦。”
季以昭夹起一只虾开始剥壳,神情专注又认真。
细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阴影落在苍白凝脂般的肌肤上透出一股脆弱,而声音又带着不愿屈服的倔强,“我如今刚从国外回来,需要跟其他人家有所接触,储家的面子更不能不给。要么这样,寿宴我自己过去,你就别去了。”
叶明锦垂眸看了看碗中已经没刺的鱼肉,抬眼望着面前已经剥完虾壳又在剔除虾线的男人说:“还是我陪你去吧!”
季以昭将处理干净的虾肉放到叶明锦碗中,神情认真道:“你还是别去了,不安全,我到时候多带两个人。”
叶明锦将剥好的虾肉沾了甜醋,又送回季以昭的碗中,唇角弯弯,“还是我陪你吧!本来邀请的就是我们夫妻两个,而且我很厉害,关键时候能帮你挡灾。”
苍白瘦削的手指微微蜷起,季以昭望着面前这好看又清冷的女孩儿,心头反复循环一句话:她怎么就这么好呢?
一想到这个漂亮温柔还善良的女孩儿是他的小妻子,季以昭莫名心生骄傲,又心怀宝贝而忐忑不安,生怕有人抢走。
夹了一块孜然烤羊排放到叶明锦碗中,他忍不住眉眼弯弯载满笑,“明小锦,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叶明锦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耳熟。
想到当初某人给出的答案,她不禁反问:“这就好了?”
“嗯。”季以昭说:“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自从他妈妈去世,有不同的人送来各种灾难和伤害,却没有人说过要替他挡灾。
这个世界上唯独有两个人愿替他挡灾。
一个是他的妈妈,当年车祸时挡住了致命一击,用自己的命护住了他。
还有一个人就是叶明锦,她说关键时候可以替他挡灾。
他知道叶明锦是言出必行,一旦说了,定然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