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笃定许崇加入了太平道,自然不会认为许崇还是那个不通武道的普通人。
但问题是。
这才过去多久啊。
哪怕再天才,开窍二重也顶天了吧?
可现在这股力量,至少有开窍九重!
这比许崇身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威严,更让他不可思议。
于是周泽再次失神了一个刹那。
咔嚓!
另一边锁骨应声而断。
锁骨被废,双臂无法动弹,咽喉还被一只手掐住。
至此,周泽彻底失去了反抗的余地,生死皆操于人手。
“哈哈…哈哈哈哈……”
认清目下的形势,周泽反而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许崇冷冷问道。
“笑当然是因为开心了。”
周泽脸上带着一丝释然。
“开心?”许崇皱眉。
“知道自己是败给了强者而不是蝼蚁,这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周泽反问了一句。
“败就是败,败给强者就值得开心了?”
许崇晒然,毫不客气的嘲讽:“天生一副贱骨头,活该你会败。”
“也许吧。”
周泽已经彻底没了争执的念头,淡然道:“你不直接杀我,应该是有什么事要问吧?”
“关于许佑安,你知道多少?”
许崇平静的问道。
“……”
周泽奇怪的看了许崇一眼。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儿子像外人打听自己父亲的。
“如果你说的对我有用,我可以让你死个明白。”
许崇补充了一句。
一听到这个,周泽的眼睛就亮了,凝眉追忆起来,“我从头说起吧。”
“我是永泰四年来沧泷的。”
“以沧泷县的规模,本不该设有主簿一职,是我为了更快积累底蕴,多方运作后才有的。”
“其实早在这之前,我就跟吴文景有过多次合作,彼此也算知根知底,一起敛财能省去很多麻烦。”
“我记得刚来的时候,许佑安还只是刑房的典吏,唔……跟你一样,深受百姓爱戴。”
“一直到第二年,时任典史突然暴毙,吏部发文,让许佑安就地升任典史职位。”
“当时我跟吴文景还很紧张。”
“因为原来的典史很听话,很配合,但以许佑安的性子……还真不一定。”
“我们打算试试,先告诉许佑安一些隐秘,看他是什么反应。”
“谁知还不等我们动作,许佑安就先找上了门。”
“说是他已经知道了武道,要参与进我们的事情,分一杯羹。”
“唔……你有这一身本事,看来许佑安也并不是什么善茬,我跟吴文景被瞒了这么多年吗?”
周泽说着,突然若有所思。
许崇眼神一冷,“继续!”
“反正从那一天开始,许佑安就完全变了个人,甚至比之前那个典史还狠。”
周泽继续道,“向农户征税,跟地主抢田,问商人拿份子……什么事儿他都肯做,什么人他都敢得罪,这点跟你还是不一样的。”
“渐渐的,我们放下了警惕,衙门的大小事务统统甩给了他。”
“永泰八年,许佑安攒够了第一笔贡献,跟吴文景兑换了开窍一重的功法。”
“可惜他的资质太差,整整一年下来只开了三个窍穴。”
“直到死,他都没能突破到开窍一重……那么多贡献全跟我换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