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我只问一句,和你这样能够吸收精元的修士,修真界多吗?”
现在不是扭扭捏捏的时候,缓解精神力增长的压力,这等修士多多益善。
胡媚儿眉头轻拧,却是没弄懂意思,可瞧张道生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眼神分为关切,想来极为重要,只能将自己知晓的说了出来:“先生,我们这些吸纳精气的法门乃是修炼神女宗功法自然演变出的,独属一门,在此等修行方面,我神女宗已属霸道,先生修为高绝并不觉得,可若是外面的修士,只要看上姐姐一眼,说不定魂便勾没了。”
张道生却有几分失望,信仰莫名其妙猛增,玄黄对他的压迫越来越严重,有几次沉睡之时,便感觉到条条大道缠绕全身,无边灵力加持,身体跃跃欲升。
绝不是好征兆。
修真界不过是最低等位面,一旦位面应内部障碍承受不住压力,只会有两种结果,一是随着压力增大位面灰飞烟灭,二便是位面本身规则会将障碍拔除,送入更高等位面之中,这种规则正是修士飞升所依。
每个修士日日苦修,参悟大道,锤炼肉身灵力,便是让自己修为达到这个极限,破界飞升。
可现在张道生最大的就是飞升之苦。
无处不在的信仰让他的精神力源源不绝滋生,精神力爆炸,以致于精神磨盘有足够动力运转,每日修行简直就是事半功倍。
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将这种急速猛增的精神速度压下去。
以前依靠着浣青衣两女,还能勉强维持平衡,但经魏无是如此一闹,信仰滋生的速度越发恐怖起来,尤其其中不少都乃元婴修士纯正信仰,这等存在只需一丝,便等同于普通生灵成千上万。
真是作孽。
“先生,如今我整个神女宗所有弟子都在帮先生练功,难不成还不满足?”浣青衣低声问道。
张道生轻摇了摇头:“岂止是不足,那些低阶弟子连我的精元都抽取不到,反而她们体内精气都要流进我的体内,我刚刚已让田伯光传出讯去,神女宗弟子以后就不要过来了,就由两位交替帮助我梳理精气。”
两人一听,脸色煞白,只有她们两人哪能消瘦得了,如今即便是一起联手,也不过是共同修炼半月有余,即便如此,每次修炼完毕,都撑涨的体态疲乏,法相肿胀,非三五日调整缓不过来,以致于最近,他们陪伴张道生修炼的日子越来越少。
不因别的,对方精气渐渐内敛,每次汲取无不动用吃奶气力,若是两人分开,恐怕七天都未必坚持下来。
“不不不,先生,我们姐妹如何能承受得了。”浣青衣心中叫苦,连连摆手,别人想获得一点精元千难万难,如今大把精元摆在面前,却没法享受,若让神女宗的先辈老祖知道这等福报,非得从坟墓中爬起来。
张道生这次却没反驳,向门口一指,便见田伯光快速走了进来,先是向两女行了一礼,直接说道:“两位前辈不必担心,先生怎是那辣手摧花之人,之所以如此说,却是有办法的。”说着便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玉简,放在两女身前。
两女满是不解,他们已将神女宗功法修炼到极致,却也未曾知晓能够缓解的法门,莫非玉简中乃是更高级的功法。
连忙细细观摩,可越是观看眉头皱的越高,里面并非高深法门,确切说根本不是功法,所记录的只是做饭,洗衣,赏花,吟诗,作对,品景赏月的无聊之事,越看浣青衣越是不解,两颗漂亮眼珠不住在田伯光身上打量,却是不知道所图的是什么。
难不成这样就能缓解她们身上的压力?
这般无聊的东西只是凡人才会做的,她们都是元婴修士,早已辟谷,更不需睡眠,可上面记载的堪比凡间农妇。
胡媚儿更是蹙着香眉,她在凡俗之时就是大小姐,这等粗俗杂活却是没干过,这就是闲的没事干。
试问修真界哪个修行者,会这般白白浪费时间,一想到张道生那浩瀚不绝的精元,立时明白过来,对方可能真的是精力太过旺盛了。
“田师弟,这等杂事对先生真有用?”胡媚儿还是不死心问了一句。
田伯光郑重点了点头:“自然是有用的,两位小姐,今日修炼完毕就和先生在小院中种些花草吧,我已和宗门要了种子,明日起,先生要一起做点早餐,我会为两位准备食谱,对了,这些需心血付出,万不得动用灵法妙诀的。”
嘱咐的极其小心,毕竟两人可是过了张道生面试的,若能够让三人之间产生情感牵扯,那他的任务就完成一大半了。
尽管两女满肚子疑问,可还是按照要求,从田伯光处要了炒饭的锅铲刀具,锄头铁锹,花盘酒盅,笔墨纸砚,一整套算下来,差不多有百件之多。
两女本以为是最低等灵器,可真元注入却没半点反应,才明白此乃地地道道凡俗物件。
两女将东西领完,张道生已在院中处理刚到的竹苗,如今体内糟糕不堪的情况,也只能启用备用计划。
田伯光丹田内昏黑色气流,可让他念念不忘。
他前世爱竹,今世对竹也算情有独钟,摆弄了半个时辰竹苗后,开始清理圃田,准备种植兰草。
没一会儿两女就提着锄头跟了过来,浣青衣还做了一番农妇打扮,胡媚儿仍旧是一身粉裙,花枝招展,拿着锄头,像个大小姐来采风。
张道生不免失笑,这应付的真一点不客气,说实在的,对于这田间之事,他也没那么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