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县衙外
十多位老人早已围聚于此。
不一会儿,又有许多百姓陆陆续续前来围观。
大概...这是最‘嚣张’的围堵公堂。
然而无论是看门衙役,还是这些围观的居民,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
因为最近几天,几乎都有老人来此‘居住’,只不过数量没有今天这么多。
起初路过的居民都很纳闷...
这些老者究竟为何要围堵县衙,又那来的胆子围堵县衙?
很快,关于陈县令抓捕了一个罪犯,用了各种‘凶残手段’等等消息就开始在县内传播。
起初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并没有把它太当一回事。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历任县令都会搞这么一出,不是警商贾,抓恶霸便是重税收,搞贸易...结果无一例外是虎头蛇尾。
但就在知道抓得人是谁后。
所有人沸腾了!
谁能想到这新上任县令竟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抓一乡之乡老。
这可比抓个恶霸太刺激得多。
而在知道...每日围在县衙门口的老人就是来自各乡的乡老,傻子就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逼宫’!
县令和乡老掐起架来,还有比这更值得看的闲暇闹剧吗?
显然并没有!
每天早上都有闲来无事的二流子来此,就想看看事情会如何发展,究竟是县令妥协,还是乡老被劝退。
也有小部分百姓对此表示担忧。
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别到时候两方掐起架来,最后惩罚的却是元会县百姓。
不管如何,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这件事已得到极大关注!
今天十多名乡老汇聚,与之前三三两两完全不同,不少人看到后都在猜测是不是乡老们会有‘大动作’。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十多位老人之中有一高瘦老者出列。
他对着众人缓缓开口道。
“大家,不能在等了!陈老被抓进衙门已有七天,县令没有证据一直关押不审,现在还不知让他吃了多少苦头...”
大部分乡老是默不作声,既没有发表意见,也没有应声。
就在高瘦老人正慷慨激昂时,有人打断了他的演讲。
“老祝,你与老陈私交不错我知道,但大家都是自己人...明人不说暗话,陈名弼所做的事我不清楚,但既然份属同届大家自会尽上一份心力。”
开口的人是一矮胖身材,长相还有些丑陋的老者。
然而其余乡老对矮胖老者说的话,表示不置可否,部分乡老更表示出以他马首是瞻的样子。
毕竟能当上乡老的...谁没有百八十个心眼?!
这些人全都是乡里的声名远播的佼佼者,族中发生大事才可能惊扰到他们,平日里几乎很少需要到出面。
若不是这次陈名弼被抓,关乎到所有乡老的利益,否则这些各地乡老根本不会聚集在一起。
被这么呛了一下。
高瘦的祝老并没有生气反而脸色一喜,随后肃穆道。
“多谢王兄,不愧是第一届科考第一名,老陈的事若被随意处理关乎重大,若开此先例...日后我等岂不可被随意问责?”
此言一出众乡老均是微微点头。
“此先例绝不可开!”
“我等乃是圣上御封乡老,这草头县令怎有权力审判我等?”
“每次都让衙役敷衍了事...今日绝不放过!”
“等县衙开门时间到,一定要让这县令说说,究竟想把弼老如何!”
就在这议论纷纷之际。
县衙大门打开!
众乡老转头看向大门位置正要喊,然而他们却愣住了。
因为这次出来的不是衙役,而是一身官府、官帽,脚踏官靴...他们口中腹诽的草头县令——陈江河!
“诸位既然来了,何不入内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