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村民俱是一惊。
谁都没想到平日身体硬朗的刘老汉会突然咳血。
“快,救人!”
弼老紧张地喊道。
毕竟若在宗祠内死了人,这不吉利,对乡老名声也有所亏损。
还好,全村人俱是在此,村内的老郎中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诊脉,多番手段并用才使他稳住呼吸。
不过多时,却不见老汉醒转过来,一场好好的族会被搅了局、
这让高座的三老的心头暗呼晦气。
三老对视一眼。
弼老起身对众人宣布道。
“献祭名单既已宣读完毕,还请诸位回转家中各自准备,为三日后献祭做准备吧!”
既然事情已定就,三人生怕多做纠结会再另生事端。
毕竟这不过刚读个献祭名单,就差点弄出来血光之灾,这让他们心中不免些发憷。
然而常言道,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还没等村民集体应话。
却听祠堂外锣鼓宣天,鞭炮齐鸣,惊得村民齐齐向外看去。
正门外,有两列蓝衣红饰,头戴高帽,腰佩官刀的官府差人大踏步而来。
如此阵仗,陈家庄村民何曾见过?
往日见过的官职人员也就乡老一人。
而今这迈步而来的差人个个高大威猛,龙行虎步,让人心中不由心生敬畏之情。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比不懂官制的平民百姓,弼老只一眼就看出这是县令出行。
元会县县令除本家俊生陈江河外,那还有别人?
弼老抚掌对身旁的老伙计叹道。
“老默,这是我本家县令到拉,先有神灵保我陈家庄风调雨顺,今又有陈家子弟报答乡里,好啊!”
被叫老默的老人却不见笑颜,反是眉头紧锁。
如此景象弼老连忙开口询问,
三位老人是村里同代兄弟,名唤陈默,陈道。
从小到大三人互有照顾,虽陈名弼因缘际会得了乡老的官职,但论心思机敏却以陈默为最。
“老弼,这后生先前微服回村,自称不愿劳民伤财,我等为他开宴庆宫都不应允,今日来的时机倒是好生巧合。”
人老成精。
陈名弼并非痴傻之人,自是能听出其言外之意。
然而不等三人交换心中所想,祠堂已被差人分出能通人的小道。
有一穿戴官服,头顶乌纱,面向庄重的男子脚踏官靴走来。
当下三老连忙上前迎接。
“县令远道而来为何不通知一二,好让我等摆宴为您接风?”弼老开口套起了近乎。
然而这位县令老爷却没有给这位乡老面子。
他径直走向高台,居高临下,环视着一众村民百姓。
“陈家庄猎户刘宗佑一家何在?!”
这一开口让村民们吃了一惊,只以为是刘宗佑一家犯了什么案子,生怕周口遭受了牵连,纷纷抬手指向场中昏迷的老汉。
陈江河顺着众人指的方向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却是让他心中怒火升腾。
“这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