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旁门意修人

没有灵魂的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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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骇人的夫子玉片(铺开世界观,求打赏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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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裳一直在偷偷观察聂铮,当然了,并不能瞧出什么所以然来。

聂铮被温裳骗过数次,这次看她的表现就猜到她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所以拐弯抹角闲扯大半天后,聂铮忽然道:“他还给了你什么?”

“哦,他还给了……”

温裳话没说完,赶紧掩住了嘴巴。

聂铮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

这温神医于大节无亏,可是身上这小毛病却是不断。

有时候虽然让人不喜,但有时候却有几分可爱。

温裳连忙摆了摆手,一指山河社稷盘,道:“他只给了这个。”

聂铮不说话,半晌后温裳有些泄气:“好吧,他还给了个东西,但他是谁我不能说。”

说完后温裳就递出一面巴掌大的玉片,前后都光滑温润无比,看起来就不是凡品。

温裳道:“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处,但是……你要真的想知道他是谁……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聂铮一边问一边在手中把玩刚才那快玉片,并且尝试着把元气注入进去。

温裳道:“我需要人手,现在这里身体有恙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实在没有办法采集足够的药物来救治他们。”

也就在温裳说话的时候,一道光突然从玉片上投射出来,在二人眼前形成一团薄雾。

紧接着,薄雾中就出现了一个人以及一声沉稳、苍老又威严的嗓音。

“不器……的确是许久未见了。”

聂铮顿时整个人汗毛都竖了起来,骇然望向薄雾中的那个人。

“山……山长……”

……

温裳被聂铮赶走了。

她那小心机提出来的要求也得到了满足,或者说得到了聂铮的承诺。

聂铮说会把这件事和戍边军众人一起商讨一番。

这也是聂铮能够做到的最大保证了,毕竟……这里并不是他的一言堂。

目送温裳远去后,聂铮望向了那块玉片,脑中浮现出以前的些许事情。

在白鹿书院时,所有弟子都与夫子见过面,只不过毕竟是一层楼的弟子,几乎都只有在年终下山时,才见到了那么一回。

聂铮也不例外。

在那个时候,夫子还会给每人一句评价,或是解疑答惑或是指点迷津。

聂铮清晰的记得,夫子跟自己说的话是“什么都拥有并不叫淡泊,而失去了后才叫真淡泊”。

聂铮眼下算是二世为人,对这句话的理解算是颇为深刻了。

上一世家庭和美吃喝不愁,那个时候自己瞧不上很多东西,根本原因还是傲气,不然也不至于饕餮不在身边的时候还敢只身登上炎帝陵。

现在……要是没了李素瑾,真心算得上是孤家寡人了。

同时幽魂因为抚魂阵的关系,未入轮回,而是游荡在人世间。

这一游荡就是十来年。

虽然幽魂状态下对时间没什么概念,觉得这就是眨眼而过的时光而已,却依然在起初的愤恨中走了出来,更多的开始检讨和反省自身。

所以在重生伊始,虽然也很想继续留在这个世间,但更多的……还是不在乎。

就是那种,不论是被超度,还是魂飞魄散,其实都可以接受的那种不在乎。

甚至……就连上一世到底是谁害得自己,最终能否查得出来,也不是很关心。

毕竟……自己也不是没有犯错。

查出来了固然好,查不出来……也不碍事。

那人若是妨碍到自己了,那就把他弄死。

若是没有妨碍到自己,那就没什么所谓,自己能活得舒心顺意就行。

所以这个时候的聂铮对“淡泊”二字的认识更加深刻。

高处的风景自己见识过,连南楚皇帝立仙谱自己都敢从中作梗,甚至连九五之尊被凶尸撵得四处奔逃的场景都见过了,世间还有什么可以让自己追求一下?

也没什么了吧……

所以这一世的淡泊还真如夫子当日所说,算得上真淡泊了。

每每聂铮独处时,都会想起夫子对自己的评价,然后赞叹一声不愧是夫子,看得如此通透。

可是…………

现在的聂铮再也不敢做此想法了。

聂铮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确定没人后,重新将元气注入了进去。

“不器……的确是许久未见了……”

这是夫子的影像,并非可以进行实时互动的。

原以为目前世间知道自己是聂铮的,只有李素瑾一人,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那这样想的话,也许夫子曾经送给自己的那句话,并不是在指点自己,而是在感叹自己的前世今生。

这也是让聂铮毛骨悚然的原因。

仿佛他无处不在,同时无时无刻的在观察自己。

“老朽知你心中讶异,也知你此时遇到了难题,但你的抉择,终于让老朽做下决定,收你为最后一名亲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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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书院的老夫子一共收过七名弟子,也就是所谓的书院二层楼。

在琅嬛福地抄书时,聂铮有无数次接触到那道一层至二层的门帘,却没有一次能够进去。

说实话,夫子这样令世人都要仰望企及的存在,聂铮这个不打算在白鹿书院求学的人,都心中难免幻想过踏进二层楼之中。

此时此刻当真被收入门下,聂铮心中却高兴不起来。

反而满满都是害怕。

“……你的心中也莫要惊惧,老朽在你初入白鹿书院时,就已经在考虑这样一件事情了,只是你的性格……终究不大适合,太过淡泊以至于没有什么追求的人,并不是书院所需要的……”

是这样的原因吗?

夫子似乎知道聂铮在犹豫,在影像中微微扯动了嘴角,无声的笑了笑。

“眼下心中有了想要承托的重量,却总是有些力不从心,是不是……很无奈?然而老朽这里,却有教你该如何去做的法门……”

他是指……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带领这群人好好活下去吗?

不愧是夫子,连自己目前的困境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这……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聂铮断定自己入山以来,根本没人往外界递出去过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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