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自然是门口多了一把椅子,一个瘸子和一个干瘪的黑老头并排坐着,不时传来吵闹声。
而那个黑黑的姑娘在院子里的池塘边,池塘边有一棵大树,那个姑娘就爬到了树上,趴在树枝丫上,抱着树枝丫就像躺在一张大床上一样。
“师叔,这里的天气好好啊。”陈老头随意的回应了一声,又开始和瘸子理论起来。
“二十年前的岳阳楼你是不是和青莲宗的那个家伙骗了我一顿酒?还有十九年前在皇城长安你骗我去偷贡酒,最后自己拿了贡酒就跑,害得老子被一群半步破海境的追,最可气的是,那些人仗着自己有皇帝撑腰,揍起我来丝毫不留手的。”
瘸子翘着腿,酒喝得有些多,一张脸也变得通红,啐了一口说道:“丢脸,当年你一个破海中期的大能被三个半步破海揍得毫无还手之力还有脸说。”
“再说了,你偷的那酒你以为我得喝么?转头就被那个假和尚骗了去。”
老头哼了一声,似小孩赌气:“活该!”
说完之后,看向了在院子中练剑的徐长安。
“看什么看?我铁剑山的《惊蛰》被你练成这个样子,丢脸!”话才说完,一只草鞋飞了过来,小白从徐长安的头顶跳了下来,草鞋正好落在了徐长安的头上。
树上传来了“咯咯咯”的笑声。
“彩怡,下来帮你李师叔教教这个笨小子。”
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一下跳到了地上。
少女故作严厉的教着徐长安的每一个动作,可徐长安老是做不对,剑出的不够凌厉,手伸的不够直,经常气得铁彩怡跺脚。
板起脸来的少女竟有那么可爱,徐长安和少女四目相对,少女黝黑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
“嘿,这混小子!”这一幕恰好被陈桂之看见,“彩怡,好好教!”铁彩怡立马回过神来,一脚踹向徐长安的小腿,徐长安应声而倒。
瘸子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两人,突然间说了一句:“真像啊。”
陈桂之也难得的没有插科打诨,“真像。”
而此时,距离考核已经不足三天了,徐长安每日被少女折磨的死去活来,而且他发现了一个让他不能接受的问题:这位碳姑娘的力气其大无比不说,自己还躲不开。
徐长安哪里不对,碳姑娘都是二话不说,肩膀上一手刀就过去了。每次徐长安的肩膀都像要脱臼一般,可是对着这位碳姑娘却是敢怒不敢言,想换个笑脸好好的和这碳姑娘商量一二,请她手下留情,可自己一笑,那陈老头就像防贼一般的防着自己。不笑脸相迎还好,一笑下手更重。
而且,经常提起自己就是一个过肩摔。
徐长安的心很累。
小白经常都捂住双眼,似乎不忍看到徐长安被蹂躏的样子。
所以,每当徐长安被欺负的时候,小白都努力的朝着那个碳姑娘跑去,女孩子看见萌物就没有抵抗力,双手抱着小白就腾不出手来欺负徐长安了。
徐长安看到这一幕,就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小白。
比如多帮他找几只小母猫。
随着时间的推进,蜀山上下都忙了起来。
护山大阵也开了起来,一道七彩的霞光把整座蜀山都笼罩了起来,远远看去,恍如仙境。
山脚下来了一个和尚,月牙白的僧袍,长得极其清秀和善,脸上也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看上去才二三十岁。
蜀山脚下有一个村庄,不远处还有一个小镇。
蜀山平日里的所需都是来源于村庄和小镇。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那个经常来买东西的胖管事属于蜀山。
和尚走到了本镇最大的酒馆外。
世间的大多数人都还是看面相,长得好的,长得和善的,总归会有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