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民骇然的看着李炫,眼神如同见了鬼,好半晌之后才结结巴巴的道:“你……你都没给我号脉,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炫道:“你这么明显的病症,一望一闻就足够了,根本用不着问诊切脉。”
陈振民刚要说话,发现同事们都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他,赶紧道:“你……咱们去里面聊。”
两人进了药房里面的小隔间,陈振民深吸一口气道:“你……贵姓?”
“李炫。”
“李老弟……这个,你怎么看出来的?能不能治?”
“一万块的单,只管看你有什么病。要是治的话,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呃……只要你搞的定,我给你开五万块……不,十万块的单!”
换成别人,就算出一亿,李炫也不见得愿意出手,可谁让他要给王晴挣面子创业绩呢。
“你说,我这病是怎么回事?”陈振民急不可耐的道。
“很简单啊,就是那事做多了。看你年纪也不大,这得是忙活到什么程度,才能亏成这个样?”
陈振民脸色一红:“我这不是……有好几个女朋友吗。那你说,我要是节制一下,就能缓过来?”
李炫摇摇头:“不够。你亏虚太大,就算节制下来,也有很大可能中风,到时候口眼歪斜是小,甚至有可能半身不遂。”
陈振民冷汗直冒,浑身战栗:“李老弟,救救我,救救我,我才二十六啊,我不想这么年轻就半身不遂啊!”
李炫笑。
陈振民呆了呆:“二十万的单,你帮我开药。”
“生地15克,巴戟天20克,石斛20克,肉苁蓉15克,炮附子6克,生姜20克……”李炫立刻说了个药方,“这是地黄饮汤,祛瘀开窍,活血通络,保你不会半身不遂。至于补虚方面,等救了急再慢慢说。”
他心道,二十万哪够啊,不从你这儿弄来百八十万的单,你这病是治不好了。
陈振民自己就是药师,略一琢磨李炫的方子,就琢磨出妙处来,忙用笔抄写下来道:“我安排个同事跟你开单,我先去抓药!”
再回到药房,其他药师看李炫的表情也变了。
有人甚至凑过来,询问一些医学问题,可惜李炫也不太懂,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
聊了一会,李炫正准备开单,药房的门猛地推开,陈振民缩着脖子,脸色惨白的走进来。
“这么快就抓好了?”李炫问。
陈振民没作声,只是冲李炫挤挤眼睛。
一个老者跟在陈振民身后走进来,目光落在李炫身上,冷冷的道:“地黄饮汤的药方,是你开的?”
李炫疑惑的看向陈振民。
陈振民苦笑着道:“李老弟,这是我爷爷陈洪,陈氏中医诊所的招牌,人称东郊陈。我爷爷看到药方,想要跟你切磋一下。”
“东郊陈?”李炫讶然,“安州四大名医的东郊陈?”
还是在李炫很小的时候,就听父亲提起过安州四大名医,还教了他一首顺口溜。
“东郊陈,西城孙,开发区有个陆国祯;阎王怒,小鬼哭,求医就找薛大福”。
李炫倒是没想到,顺口溜里的“东郊陈”就是陈氏中医诊所的坐堂大夫陈洪,居然还是陈振民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