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嶷听了昙谟最的话不觉一愣,不过很快恢复平静,缓缓的说道:“昙老剑客,此话怎讲?”
昙谟最说道:“老剑客不敢当,师兄不必客气,叫我师弟就好。诉我直言相问,据我所知,师兄您认识并邀请来的,是山西的净土宗大师昙鸾吧?”
惠嶷说:“不错,我们都是山西老家的,从小就认识,有兄弟之情。哦对,他你和他也不算远,他和已故的灵辩法师是师兄弟。”
昙谟最说:“那就对了,我听说这个昙鸾法师,十年前仅仅是五台山大侠,功力也就五重,可是短短几年,他现在的境界恐怕远在你我之上了吧?你不觉得这有些逆天了么?”
惠嶷说:“这有什么,昙鸾师弟从小就天赋异禀,以前是他学不得法,没有高人指点。现在他顿悟成佛,境界即便突破到**重也不足为奇。”
昙谟最说:“不错,我还听说,他的声望与日俱增,好多百姓开始对他趋之若鹜了吧?”
惠嶷说:“这更不足为怪,昙鸾的净土佛法,面对的就是最底层的穷苦百姓,百姓基础好。毕竟穷苦人多,因此信众多也是正常的。”
昙谟最说:“所以,昙鸾法师的成就迟早要超过你我,你说对么?”
惠嶷顿了顿,问道:“昙师弟,你想说什么?”
昙谟最说:“我就是想问一问,你们合作,将来准备把阴阳宫做大,还是把净土宗做大?”
惠嶷说:“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格局,是心胸,你的心胸有多大,事业就有多大。”
昙谟最笑了笑,说道:“可我怎么没体会到惠嶷师兄在我们大乘宗和小乘宗之间有什么心胸和度量呢?”
惠嶷也笑了笑,道:“那是因为眼界,如果你的眼中,只看见所谓的地盘儿,那你的心胸只够容得下眼前的一小块。如果你的眼中看的是天下武林,那你的心胸就是天下。”
昙谟最摇了摇头,开始觉得惠嶷疯狂,说道:“哦,那可否让我听听师兄的心胸?”
惠嶷说道:“当今武林,虽然经过五大门派整饬,可是依然有诸多弊病。其一,厚此薄彼严重,各个门派在武林中的地位大相径庭,从剑侠图上就可见一斑,与五大门派有关的无不是名剑名侠,而与他们持相反意见的,无不是被打到冷宫,被扣上魔榜的帽子。因此有必要重新建立一种秩序,让武林大同,人人兼爱。其二,贵贱有别,不能唯才是举。众所周知,侠客图把贤能之士区别对待,另建魔榜,这就是典型的区别贵贱,排挤人才,因此必须重新修订剑侠图的规则,唯才是举,让有能为的人士担当起领袖武林的重任。其三,号令不严,不能上下统一,不能为武林谋福。当今武林犹如一盘散沙,盟主的号令如同虚设,同时所有号令无不是为官府服务,一点没有顾及武林人士的利益,考虑武林兴旺。其四,武林之中都是利欲熏心,都为各自利益,不顾大局,人心涣散,一盘散沙,没有人为武林的前途着想。试想,如此多的弊病,武林如何才能兴旺,如何才能够壮大?”
昙谟最说:“武林只是一个虚幻松散的道义联盟,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组织,更不是一个国家政权,你说的这些都是美好的理想,根本不可能实现,别说武林之内不能实现,就是现实的国家也没实现过。更何况庄子曾说过,相濡以沫,不如相望于江湖。”
惠嶷说:“那是因为,用人不得法,用人不当。只要找到一个全心为武林谋福、又有能力、又有抱负的人选,振兴武林必然之日可待。”
昙谟最说:“你说的太虚妄了,即便找到这样的人,武林之大如何号令统一,又如何上下同心,所以您说的根本不切实际,根本不着边际。”
惠嶷说:“有什么不可能,只要上下同心,同仇敌忾,谁要分心群起而诛之,必然能办到。”
昙谟最感觉惠嶷越发不可理喻,说道:“那你说,谁能有这个威望能号令武林呢?”
惠嶷说:“简单,我们推举、必要时竞选一个武功、门派力量、德行都好,还要愿意为武林为己任的贤者为盟主,由他委派次贤的人,充当副盟主,以下推之即可。”
昙谟最说:“当今武林盟主,不就是各大门派推举的么?和你说的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