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放心吧。”
瞧着沈南箫轻快的步伐,殷鹿竹脸上的柔情尽数收了起来,她沉声吩咐道:“飞鸽传书给叶盛玄,沈南箫一旦到达梁州便将人扣起来,好生照看,不容许他与外界有半分接触。”
“是。”青萝应了一声,“主子已经想好要行事了么?”
殷鹿竹点了点头,“放眼朝中,除了沈南箫,皆是一些无用的酒囊饭袋,这一次,我要顾庭芳失去他最看重的东西,我要他没有尊严的活着。”
……
在沈南箫离开殷都的第三日,顾庭芳还是召见了殷鹿竹。
短短几日未见,男人似乎憔悴了不少,人也消瘦了不少,哪里还有从前那般光芒万丈睥睨众生的模样。
殷鹿竹看着他,有些疑惑:“君上可是身子不舒服?”
闻言,顾庭芳喝下杯中酒,这才瞥向殷鹿竹,他一声冷笑低低的溢出唇瓣,带着无尽的讽刺。
“殷鹿竹,孤倒是从不知,你竟这般风流?”
殷鹿竹挑眉看了他一眼,还不待说话,顾庭芳又道:“沈南箫可知道你早已经是孤的女人了?”
殷鹿竹:“……”
“殷鹿竹,你这么做,对得起岁宜么?你这是要让她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顾庭芳声声指控,不知道是在为自己鸣不平,还是当真在心疼乔岁宜。
殷鹿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看着男人在琉璃灯火之下醉意朦胧。
许久之后,她才叹息一声,缓步走了上去。
她俯身,拿走了男人手里的杯盏,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溢出红唇。
“君上,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