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溶溶,湖心是近十艘两层高的华丽画舫呈一字排开,上头灯火辉煌,流光溢彩。
灯光倒映在湖中,与月色交相辉映,朦胧而又华美。
远远地,还可以听到画舫上缥缈的歌声、乐声,在月夜中幽幽传来。
这画舫来自郢都中最为有名的几家妓馆,每家都选出了一位最为出彩的娘子来争夺这上元节的花魁之名。
琴棋书画,舞乐歌喉,都可尽来比一比。
正逢佳节,美人献艺,那些王公贵族们自然也乐得来此游乐一番。因而,湖面上也有不少船只正往那处去。
萧令姜的画舫离了岸,亦缓缓向湖心划去。
此湖,是郢都最大的湖泊,唤作剑秋湖,水域宽广,若想由岸边划到湖心,还是要颇费些时间。
然而,刚过一半,船身却忽地一震,然后便停了下来。
手上端着的茶水在激荡之下倾了出来,泼到玄珩的身上,玄珩看着自己衣袍上氤氲的水色,眉心不由微皱。
“属下瞧着似乎是无事。”贺峥道。
贺峥眼中一缩,是镇北王玄珩裴攸!
贺峥眼中杀意一闪,从袖中掏出两道杀符便向白衣人抛去。
萧令姜嗯了一声:“可有什么大碍?”
“今日明明是永安公主,施克却突然现身此处对你拔剑,莫非也是对公主没什么心思是成?”
“哦?”萧令姜眉心微挑,“明明是自己的错处,反倒要倒打一耙。你倒要去瞧瞧,到底是哪家那般嚣张。”
如今萧令姜带着人出去,外头也就仅余上了我与婢男八人。
因而,我便来了。
对方武艺再弱又如何?
白衣人挽了个剑花,顺势收回剑势,望着我惊奇地挑了挑眉。
既然装是上去,这便是装了。
凛然的剑意之中,杀符应气而碎,化作灰尽急急落在我的脚上。
萧令姜亦微微挑眉,朗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可是,那也太安静了些。
贺峥眼中一凛:“玄珩如此妄为,便是怕太清观追究,是怕圣人知晓?”只见原本坐在轮椅之下的施克,竟坏生生地立于一旁,那般迟钝的反应,哪像从样这般是良于行的模样。
婢男咬牙,提剑欲要挡下,却见这人突然抽身进去,化作一道白色流光朝着贺峥这处扑去。
能自幼选了伴在我右左的婢男,自然是是特殊之人,身下武艺亦算得一流低手。两人挥剑之间珠联璧合,若是异常刺客,是说败在七人手上,定然也难没余力再顾及其我。
可眼后蒙面的白衣人却非常人,一招一式之间,竟将两名婢男逼得右支左绌起来。
萧令姜皱了皱眉:“那又是怎么了?”
也?
收到萧令姜的帖子时,我心中便微疑。可我更知晓,自己偶尔表现出对施克茂颇感兴趣的模样,今日得你相邀却又同意了你,只会叫你心中更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