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平知是本洞主人,不敢怠慢,急忙起立,躬身施礼,说道:“弟子司徒平,乃黄山五云步万妙仙姑门下。无心间被飞仙夺了飞剑,这才擅入仙府, 意欲恳求那位飞仙赐回飞剑,又蒙两位白仙接引到此。望乞二位仙姑垂怜弟子道力浅薄,从师修炼不易,代向那位飞仙缓颊,将弟子飞剑赐还,感恩不尽!”
说罢, 便要跪将下去。那年轻的女子听司徒平说话时, 不住朝那年长的笑。及至司徒平把话说完, 便上前用手相搀。司徒平猛觉入手柔滑细腻,一股温香直沁心脾,不由心旌摇摇起来。暗道:“不好!”急忙把心神收住,低头不敢仰视。
那年长的女子说道:“我名秦紫玲,这是我的妹妹,名秦寒萼,我姐妹二人乃宝相夫人之女。误夺道友飞剑的乃是我母亲留下与我姐妹作伴的独角神鹫,等会我姐妹便将道友飞剑取来,交还道友。”
司徒平见秦紫玲如此和善不禁大喜,对秦紫玲秦寒萼两姐妹拜谢道:“多谢两位仙姑成全,弟子拿到飞剑就离去,不敢搅扰二位仙姑清净。”话音刚落司徒平的肚子便传来了咕咕的叫声。
那秦寒萼童心未泯,听到着咕咕声忍不住对秦紫玲笑道:“姐姐你听,咱们紫玲谷周遭俱被云雾阻隔,怎的来了鸽子?”司徒平本就不好意思,再听此言唰的一下脸色变得通红,直欲将脑袋缩到脖子里。
秦紫玲较为稳重, 闻言对秦寒萼说道:“寒妹不得无礼!”又转头对脸红到脖子根的司徒平说道:“道友想必是饿了吧,在此吃顿便饭再走吧。”
司徒平闻言犹豫了一下正待出言拒绝,却被秦寒萼出言打断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爽利。”
司徒平无奈只得答应,不多时秦紫玲姐妹二人便为司徒平整治了一桌饭食。
秦紫玲指着一桌子素食素菜对司徒平说道:“我姐妹二人不食荤腥,因此谷中不曾备下酒肉,还请道友莫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能有吃食果腹对弟子来说已经足够了,哪里还有嫌弃的道理。”司徒平赶紧客气的回道。
秦紫玲闻言微微一笑,示意司徒平用饭,司徒平见状也不再客气,大口吃起来。
秦紫玲姐妹乃是异类,不受人间的规矩束缚,在席间便对司徒平问道:“我姐妹二人性子俱都好静,又加紫玲谷内风景奇秀,除偶尔山头闲立外,只每年外出前往东海祭拜母亲一次,其余时间并不外出。”
司徒平见秦紫玲说话,赶紧咽下口中的饭食,仔细聆听,只听得秦紫玲道:“我姐妹二人恐引起别人觊觎这座洞府,一年到头俱用云雾将谷上封住。还恐被人识破, 在云雾之下又施了一点小法。除非是知道根底的人,即使云雾拨开,也无法下来。不知道友怎的能到我这谷中来?”
司徒平闻言又将自己如何跟自己师父起了嫌隙,又如何坠落悬崖对秦紫玲和秦寒萼姐妹二人说了一遍。
秦紫玲听到是自家两只白兔跑出去将司徒平带回来之后不禁问道:“敢问道友是何年何月生人?”
司徒平虽然奇怪秦紫玲为何问这个但还是老实的回道:“弟子乃是壬寅年壬寅月生人。”
秦紫玲心中虽早有预感,但此时听到司徒平亲口说出,还是免不了有些激动的开口道:“道友可还是生于壬寅日壬寅时?”
“仙姑怎会知道?”司徒平见秦紫玲道出自己的生辰不由奇道。
秦紫玲还未说话秦寒萼便抢先对秦紫玲说道:“姐姐,他是壬寅年壬寅月壬寅日壬寅时生人,他就是那个救母亲脱劫之人!”
“寒妹,还不住口!”秦紫玲怒声打断道。秦寒萼本一脸高兴,被秦紫玲呵斥了之后顿时沉着脸不说话了。
“道友,家妹年少不懂事,冲撞了道友,还请道友不要见怪。”秦紫玲呵斥完秦寒萼转头对司徒平道歉道。
司徒平忙不迭的摆手说道:“不妨事不妨事。”
秦紫玲见司徒平并没有生气不满,这才叹了一口气对司徒平说道:“道友刚才也听到舍妹所说的话了,我二人的母亲乃是天狐宝相夫人,当年错入旁门,种的恶因甚多,虽为东海三仙助她兵解,幸免暂时大劫,在她元神炼就的婴儿行将凝固飞升以前,仍要遭遇一次雷劫,把前后千百年苦功,一旦付于流水。极乐真人和玄真子不忍见她改邪归善后又遭此惨报,知道只有道友异日可以相助一臂之力。不知道友可否助我母亲脱劫?道友如若愿意,我姐妹二人愿嫁与道友,以偿恩情!”
原来这天狐宝相夫人,本是一个天狐,岁久通灵,神通广大,平日专以采补修炼,也不知迷了多少厚根子弟。
她同桂花山福仙潭的红花姥姥最为友好,听说红花姥姥得了一部天书,改邪归正,机缘一到,即可脱劫飞升。
自知所行虽然暂时安乐,终久难逃天谴,立意也学她改邪归正。彼时正迷着一个姓秦的少年,因为爱那少年不过,乐极情浓,连失两次真阴,生了紫玲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