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晏染月的眼光过于直白了,看的大祭司也是脸上一阵难堪,“咳咳,那个赌约我肯定记得,只是赌约不是还没有到结束的时间,放心,如果你真的能赢,族中肯定能满足对你的承诺。”
大祭司稍微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这个就是你想出来的火炕吗?想来你处在的族群应该很不错,不然如何能想出来这样的好东西,只是有这样的好东西,难得不该拿出来给族人分享,毕竟你暖和了看着族人受冻,对吧。”
听听这话,这是大祭司能说的话吗,没得降低了身份档次,晏染月看向大祭司的眼神多了一丝玩味,这是看到赌约要失利了,想从别的地方找补吗,而等着她给出回答的大祭司,看着一脸浅笑看着自己就是不搭腔的女人,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神情也没有先前的晴朗了,不过到底开口“我想让你亲自教授族人搭建火炕,这个不难······”
“这个事啊,族中原先应该也是没有火炕,族中曾经可是冷死了许多的族人了吗,还有啊,大祭司是不是忘记了,我现在最多算是借住在青龙族,嗯,勉强算是身份不明的人,应该没有我的族人需要我去守护的,大祭司您这样让我觉得你在双标我哦,这感觉可不好,也不符合大祭司大公无私的形象不是!”晏染月含笑看着看着眼前仨人,很是无所谓的开口。
毕竟她搭建火炕的时候也没有藏私,族中欢喜和香草家不就跟着她前后搭建了吗,怎么的,这是看她一个外族人就像如此直接的来盘剥她,大祭司这样的行为真的好么。
而晏染月不知道她的云淡风轻已经让云朵火冒三丈,竟然是到了不管不顾的份上,直接的就一个跨步冲到晏染月面前,抬手就想要去揪晏染月想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敢如此不尊重大祭司。
原本她壮硕的身体在娇小的晏染月面前确实很占优势的,只是经过隐世晏家打磨的晏染月又且是真正的小百花,她面对葛那扎绝对强悍的实力确实是没有办法,可这并不代表对云朵也只能束手就擒啊,手下败将俨然是忘记了她是如何被挂在树杈上的事情了。
手还没有抓到晏染月就被人一个抬脚给踢的倒退了好几步,直接绊到了门槛,一个屁股蹲就滚下了屋檐,直接落进了大雨里面,兜头的雨水好似在嗤笑她的弱小无知,看着快速踏步出来的晏染月,云朵直接惊愣在雨水里面。
当看着在屋檐里面气定神闲站定的人,竟然用居高临下的姿态,悲鸣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时,她简直羞愤的想要杀人,杀了眼前的人。
“啧啧啧,这眼神让我好怕怕哦,你不会是想要想杀了我吧,呵呵,据说你可是大祭司的弟子,就这记性我都替大祭司担忧了呢。”是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就是眼前这货。
看着晏染月说着担忧的话,可是神情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大祭司只是皱了皱眉,好吧,他也被这样突然的一处给整的有点措手不及,他一直知道云朵性情耿直,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也有如此--粗暴的一面啊,难得这就是同血缘的关系吗?
“云朵你还好吧,你这个女人是不是也太嚣张了点,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是青龙族,她和葛那扎还有着相同的血脉,你这样对她就不怕葛那扎回来无法交代,哼,我告诉你葛那扎可是很看重血缘关系的。”黑姑娘敛下眼里一闪而逝的痛快,到底还是站了出来,想要为云朵说话。
“你想去陪她?”晏染月只是睨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眼神,从鼻孔里面发出嗤的声音后,缓慢开口“没有姐妹情就不要在这里装姐妹,还是你---肖想葛那扎,只是碍于他恶龙的名头你不敢,才要借着这个货来个曲线救国。”别以为她没有看到她说到葛那扎那三个字时眼里的亮光,就那个大胡子竟然还招桃花,简直没天理了。
晏染月有些郁闷的撩了一下眼前的刘海,弯腰懒得搭理眼前的人安心的去试穿她的雪地靴了,大祭司看着这个小女人这般无视自己,再看看她已经套上脚的被她称之为雪地靴的东西,嗯,貌似看着很暖和的样子,随着雨越下越久房子里面也越来越潮湿,大祭司已经尽量减少出门的时间了,可是雨水带来的湿气还是让他双脚疼痛的厉害,看着那雪地靴竟然是将膝盖都给包裹了起来,他下意识的就有点向往起来。
只是刚刚他貌似没有得到这个女人的另眼相待,或者他因为云朵让这个女人厌烦了,不过他是大祭司,谁家有点好东西不是要先想着她的,再说了,这个女人还没有加入青龙族,还没有给她祈福,这些没有大祭司不行的,她敢违逆不敬自己吗。
如此想大祭司心气又上来了,看着晏染月一副施舍的表情到“不愿意为族里面贡献一点自己的力量,晏染月你可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会遭到兽神的厌弃,一旦被兽神厌弃了,你将得不到任何兽神赐予,也必然葬送在兽类的口腹之中。”
话落一脸悲鸣的看着晏染月,他就等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来求自己,届时她脑子里面的那些东西,还不是自己想要如何用就如何用,只是事情好似有点不按照自己的预计来走,只见晏染月仰着头看着自己,突然的咧嘴笑了一下。
他就听到了他完全不想听到的话“那天天上有东西落下来,有一股力量闯进了我的身体,她以前应该不能兽化吧,现在她应该也不能兽化吧,那天我就想试试,大祭司你说我这样的幸运儿,兽类敢吃我吗?”
额,大祭司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看着晏染月又好似眼睛根本没有看她,那眼里的茫然压抑嫉妒感慨,几乎复杂的都要将他给淹没了,不得已晏染月只好在她眼前招魂一般的晃了晃她的爪子“怎么这么脆弱呢,不是说兽人都很强大的吗,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