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后,我经常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我曾经想过离开王多锶,离开这种被当成宠物的生活,但我被关在这个金丝笼子里太久太久了,久到我不会踏出笼子了。
终于,我鼓起勇气,打电话给王多锶,我问他,是否愿意与他妻子离婚,与我在一起?他拒绝了,还向我提出了分手。
我只记得我拿起了利器,对准了我自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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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峡媛的头发被怨气所驱使,整间房屋内,都漂浮着她密密麻麻的长发。
李峡媛将所有的怨气都散了出来,它不甘心,为何它就要忍受,为何骗了它的人不会得到惩罚,它将怨恨都对准了封念一人,是她将王多锶藏匿了起来。
在空中飘荡着的长发忽地停止了,直接化成坚韧的黑丝,朝着封念而去。
纸扎的墙壁被李峡媛的头发一沾上,就开始冒出黑烟,即使这是老马事先用过符咒的,也没能拦住李峡媛滔天的怨恨。
“你不听旁观者的忠言,一头往里栽进去,死后还害了人,留不得你了。”
封念默念咒语,李峡媛那坚韧的黑发顿时被无数的紫光斩断,飘落在地板上。李峡媛满头的长发变成了齐肩长,它的眼前闪过紫光,它恍惚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双双笑着朝它伸出了手……
老马扎制的纸房子,在火中化成了灰烬。原本满是灯火通明的小区,变成了一条昏暗的巷子。
“那女娃子也可怜,哎,各人有各人的命,”老马感慨了几句。
巷子那头,走过来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头顶已经是地中海了,仅剩的几条头发盖在了前方,挺着一个啤酒肚,他就是王多锶。
“我都说了,叫你别临老入花丛,这下好了,人家一封信给你检举到了你领导那里,我看你怎么办?”女的是王多锶的老婆,她指着王多锶骂。
封念望了王多锶一眼,王多锶低垂着头,没有任何的回话,因为他老婆的家世比他好,他完全是靠着他老婆才发家的。
王多锶的眉相毛粗、油腻、断裂;眉尾不聚,下等眉相,为粗鄙之辈,难以跃上台面。也就是说,王多锶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封念收回自己的目光,示意老马离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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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门口。
老马拍了许久的门,都没人来开门,无奈之下,他和封念两人翻了墙进去。
吕兴德躲在他办公室的唯一一张桌子底下,瑟瑟发抖。他早就听到了“砰砰”的敲门声,可他哪里敢去开门啊,莫不是那女尸去而复返。
老马伸脚踢了踢吕兴德露在桌子下的屁股。
只见吕兴德双手捂头,口中念叨道,“你快走,封大师很厉害的,她一来,你就死定了。”
老马无奈地说道,“封大师回来了,在你后边。”也不知道吕兴德是怎么在殡仪馆做事的,这么胆小,外头还贴着封念给的符咒,那些鬼怪哪里进的来这办公室。
吕兴德这才战战兢兢地将脑袋从桌子底下露出来,待看清楚是封念之后,这才一脸不好意思地道,“封大师,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