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昧强只觉着眼前一黑,脸被打得往旁边一歪,这是什么情况,前一秒自己还想养着的穷学生居然当着自己手下的面给了他一拳。他捂着鼻子,鼻骨好像断了。
“你居然敢打我!”缓了片刻之后,余昧强才挤出这话。从来还没有人胆敢对他动手,不,除了魏圳之外,这是第二个当面对他动手的人,重点是,还是一个女人。
“就打你了,怎么了?”肖嘉盛将袋子交给其中一人后,走到了封念的身旁,怎么说这事情也是因他而起的,他不能临阵脱逃。
“不是让你先走?”肖嘉盛来到她身边后,封念皱了皱眉,她是一时气不过余昧强的所作所为,这才打了他一拳。回过神来,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将范玲玲的骸骨带走,是他们此行的目地。
“我和你目标大,引开他们注意。”肖嘉盛得意的目光往旁边看了看,示意早已交代好了,让她放心。一会趁着他们引开余昧强的注意,另外一人就会率先带着范玲玲的骸骨离开。
封念见状,掏出了口袋里的印章,在余昧强眼前晃了晃,“午时出世,命格带火。这时辰可是一辈子穷苦劳碌命。”
余昧强知道,这时辰是他的,他将捂着鼻子的手放下,鼻子早已青紫一片了,他指着封念,“把印章放下来,我兴许还能饶你们一命。”
他记得,之前的那位大师也是这么给自己批命的,可他偏偏不信,为了改命,求大师为他设下了埋尸借运阵。这不,他顺水顺风了六年,坐稳了尊城运输业的龙头老大。命还是可改的,什么反噬,什么报应,他才不怕!
余昧强急着将封念手里的印章夺回来,他示意手下围住他们,想要用人数和气势逼迫封念交出印章。
那印章是阴物,上面还刻着他的时辰八字,绝对不能出半分差池。面前的这女孩能说出自己的命格,再加上筒子楼前发生的事情,想来也是个玄术师。要不是她拿了刻着自己命格的印章,余昧强也不想和玄术师对上。
余昧强和肖家的人僵持着,翁家村内的狗吠声此起彼伏,翁家村的人怕是早就知道了有人对上了,但没有一人敢出门查看,他们怕惹祸上身。有些窗户上还隐隐约约能看到人影,是在窥看事情的进展吧。
“就算我把印章给你,也没用了,我早就把阵法破了,你就慢慢地等着反噬吧。”封念率先动手将她左侧的一个人打倒,在人数上他们不占优势,只能从速度上取胜,她已经做好打算,先打出一条路,让带着范玲玲骸骨的人先离开这里,向肖家其他人求救。
在她动手之后,肖嘉盛也上前帮忙,肖家的人分别被余昧强的手下缠住,但都没有退却。而带着范玲玲骸骨的人,直接退到了车辆旁,他记得自己的任务,就是率先离开。
不料,在车辆旁,早有余昧强的几名手下候着了,肖家那人不是对手,被打翻在地,那装着范玲玲骸骨的袋子也被打落,其中一节莹白如玉的骨头,从中滑落了出来。
田芳平房的隔壁就是翁春生的小洋楼,翁春生一家是最早听到动静的人。翁春生的父亲翁前进干枯的手紧紧握着一根木棍,守在了门后,这事情和他们家没关系,可他却担心这些人会不分青红皂白闯进来他们家。
翁春生和翁前进一同守在了门后,对外面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当他看到那一节骨头的时候,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满是皱褶的眼角竟滚落了泪珠,喃喃地说道,“玲玲。”
眼前浮现了范玲玲的倩影,她笑着喊了一句,“春生,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