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张道生,目前我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过收拾他这个怂蛋孙子,我有万分自信做到手拿把攥。
于是冷声回应后,我直接布置起了法坛。
而这,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或许是得知爷爷的死讯后,张道生心中有了底十足的气,所以今天找了很多人来助阵。
其目的,自然是通过打擂,进一步拔高张家的名头。
毕竟白发麻衣这四个字,在二十多年前是名满江湖的。
即便爷爷归隐山林后渐渐不再被人提及,却依然存有几分的余威。
尤其与玄门沾边或是在这个行当吃饭的人,当听说我是白发麻衣的后代时,都表露出了极大关注和兴趣。
当然,绝大多数都是不怀好意,抱着看我笑话的心态。
对此我不会有任何的理会,全部心神都在与张子栋的斗法上面,只要计划执行得当,今天张家必会颜面扫地。
法坛,我置弄的很简单,简单到只清理出了落脚之地,连香坛都没有。
这不可避免的遭到了很多人嘲笑,毕竟法坛的规格越高,法事成功的几率也越高,也更能看出施法者的水平高低。
可我不这样认为,爷爷从小就教导我,真正具有大道行的人,是不屑设置法坛的。
只有自身实力不足的情况下,才会将希望寄托于华而不实的仪式上面。
“连个法坛都弄不好,我看你怎么请出湖里的那位?”
看我折腾半天弄得什么都不是,张子栋开始了冷嘲热讽,俨然忘记他那三根手指是怎么被切下来的了。
“请?”
我懒得看他,冷笑着回应了一句。
“只有高居九天的各路仙家才用得着请,至于湖里的那位,直接赶出来便是。”
话落,我取出纸笔,施展起了下笔神咒。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诸鬼伏精;天不可去,地不可藏;当奉吾令,速速现形。急急如律令。”
念完的刹那,我效仿昨晚,摸出一张疾风符甩了出去。
而后,那法纸便带着风声朝湖中卷席而去。
宛若一把拦江断河的巨斧,所过之处浪绝路开,声势浩大。
余光扫过,众人的反应一一收入了我的眼底。
那些看热闹的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似乎是在说,道家之术还能这样玩儿?
张道生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最精彩的是张子栋,站在巨大而华丽的法坛前,脸色青白变幻,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湖水翻出巨大的声浪。
随着一条巨大的脊背缓缓浮出水面,足足二十余米长的大蛟显露出了真身。
嘶……
这一幕,吓坏了很多人。
包括身侧的陆正廷,面现惊骇的同时,也忍不住打了个趔趄。
“头生独角,化龙之象;双目赤红,其性大凶。”
“怪不得这湖里不太平,怪不得我陆家不太平,有如此凶物争夺藏龙晕中的龙气,没家破人亡已经算幸事了。”
听着他的话,我又悄悄看了张家爷孙俩一眼。
不出所料,张道生的眼底全是垂涎欲滴的觊觎,而法坛上的张子栋,则激动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