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低头,就看见怀里的女人已经睡着了,眼睛下还有一圈淡淡的青。
明明自己已经累得不行了,却还大言不惭地要坚持守着自己。
这女人是真的很笨,恐怕被人卖了还得替别人数钱。
他伸手勾着她的腰身,将她轻柔地揽在自己的怀里。
白栩看着怀中熟睡的女人,忍不住在内心想,自己应该把这辈子仅存无几的耐心和温柔,都用在这个女人身上了吧。
就算是对自己的养母杨淑华,他也没这样过。
不过也正是杨淑华的离世,才让他冰封的心,产生了一丝极小的裂痕。
白栩一直都认为,如果没有这份裂痕,他对苏棠,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也不会让这个女人,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走入了自己的内心。
不,应该说对于他这样领地意识如此强烈的人来说,是他早已经把苏棠划分为自己的所有物,他想据为己有的东西,就不允许任何人去觊觎和染指。
白栩伸手摩挲着她的红唇,眸色有些深,“糖糖,你乖一点,好好留在我的身边,我会对你很好地……”
白栩的话音才刚落下,屋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糖糖!糖糖!你在里面吗?”
“先生,白先生在里面休息,除了苏小姐和医生其他人暂且都不能进去。”
“给我滚开!”
就在薄夜沉和守在外面的女仆争论不下之际,房门突然打开了。
薄夜沉眼前一亮,但是下一秒,他的表情顿时就被嫌弃和阴沉所替代了,因为开门的人不是苏棠,而是白栩。
白栩身上穿着宽松简约的白色病号服,却依然难掩一身风姿,此刻他背靠着门框,姿态慵懒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