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明眼球充血,“谁……”
侍从言简意赅,“盛大人祝您一路顺风。”
就在白安明几乎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喉中突然涌入了大量的空气。
“咳咳咳!!——”
白安明咳的撕心裂肺,甚至帕子上都溅了点点血迹。
言抒将那侍从的尸体扔下水,这才蹲到白安明身边,“白大人。”
白夫人被言抒的人控制住了,白安明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夫人,你带着鹤顶红是想要,毒死我吗?”
白夫人眼泛泪光,“是。”
白安明上前扶着白夫人的肩膀晃动,“夫人,我们相濡以沫二十年啊!这难道都是假的吗?!”
白夫人苦笑,“正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二十年,所以太傅让我动手,我才拖到现在,不过,我没想到,太傅竟然还另外派了人过来……”
白夫人抬手轻轻拂过白安明的脸庞,“不过,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言抒到底还是疏忽了,坐船回去的途中,白夫人服毒自尽了。
白安明沉默着被秘密带进摄政王府。
见了时景言,白安明终于恢复了一点儿精神,“你想知道盛丛什么事,我都告诉你。”
时景言和盛丛你一言我一语,言抒拿着只笔在旁边刷刷刷的记录着。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言抒才拿着笔走出了门。
时景言看着新鲜出炉的口供,甚至都有些震惊于盛丛在朝中的根系之深。
言抒在一旁跃跃欲试,“王爷,我们要先从谁下手呢?”
时景言瞥了言抒一眼,“滚去反思,白夫人一个妇人你都看不住,白安明要是再出问题,你就……”
言抒猛地跳起来,“属下知道了!我这就滚!”
言抒跑没了影,时景言后知后觉的有点儿心累。
这一惊一乍的性子,要是有王品的五成稳重也好啊。
说起来,自从上次从李家郡回来,这王品仿佛更沉默寡言了?甚至连云溪那里都是尽量少露面了。
时景言迈着步子往云溪的小院走。
这样也好,虽然自己那时候伤了胳膊,但好歹换来了王品对云溪死心,也算值了。
云溪正在屋里锻炼,说叫什么“站立瑜伽”,时景言听不懂,只是心惊胆战的看着云溪提膝,只一条腿撑着地。
时景言手足无措的想去扶,“慢点儿,当心……”
云溪调整呼吸,感概不愧是风靡全球的运动,只锻炼了半个月,自己身上就轻快了许多,晚上甚至都睡得更香了。
“你站远点儿,耽误我发挥了。”
被嫌弃了。
时景言只能委屈的走到一旁,巴巴的看着。
半晌,云溪深吸一口气结束了锻炼,时景言终于找到机会,赶紧递上帕子和茶水。
云溪将时景言从上到下的扫了眼,“王爷,你这是遇上什么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