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将自己的疑问一一的说与了时景炎听。
时景炎压着怒火,看了看面前跪着的众人。这时小厮进来通传,说云夫人在外面候着,是否要叫她进来。
时景炎想到了云溪身上的技能,点点头,让人带她进来。
云溪进门就看见跪了一屋子的下人,还有时景炎居然在哄娃的场景。
从穿越而来的第一天到现在,她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刷新着她的三观,面前这个温柔哄娃的男人,哪里对得上前日说要将丢乱葬岗的瘟神。
“你过来看看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要是治不好,你知道什么后果。”时景炎语气冷淡,用着命令的语气吩咐着云溪。
云溪撇撇嘴,虽然他很是不满时景炎的态度,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接过孩子,先是把了把脉,又听了听心跳。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需要找出根源,我先给他扎上几针,缓解一下,不然他身上瘙痒难耐,会一直哭闹。”云溪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刚才大夫无法解决的难题给解开了。
时景炎带着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云溪,说道:“你确定这样有效?”
云溪感觉到自己的专业能力居然被一个外行人给质疑了,她冷哼一声,说道:“要是王爷觉得有更好的办法,干嘛还要将我给叫过来,直接问这个大夫不就好了。”
或许是一直没有人在王府内跟时景炎唱反调,或许是云溪从没有展示出这样一面,时景炎被怼了,居然少有的没有发火。
“言抒,一切都按照云夫人的话去做。”时景炎丢下一句这样的话,就将这个地方全权交给了云溪,其他人则是被带下去受罚了,既然谁都说不出,那就一起受罚。
云溪对于时景炎这样的铁血手腕,并没有多么的震惊,只是渐渐的适应了,她现在更关心这个被她从乱葬岗救回来的孩子。
云溪轻轻的抚摸着小公子的脸颊,低声轻语,“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孩子。”
……
云溪在安居堂忙了一下午,天都已经黑透了,她才走回自己的院子。一身的疲惫让她只想躺在床上,连动一下都觉得消耗精力。
“没想到带娃这么累,幸好不是自己的娃。”云溪扑在床上,闷闷的吐槽着,天知道她给这样小的孩子施针是怎么样的一种挑战,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对孩子是,对她也是。
云溪渐渐的进入了睡梦中,她好像进入了原主的记忆,再次睁开眼时,她感觉自己处于一个上帝之眼的视角,没有人能看见她,但是她却能看到所有人。
……
云溪半闭着眼靠在牢房的草堆上,胸口起伏微弱,脸色一片苍白,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件新的。
只是拉起的袖口处,隐隐能看到被鞭子抽打出来的血痕,红肿泛着血丝,在她皓白的肌肤上,格外的刺目。
而狱丞在半刻钟前已经收了鞭子出去了。
薛慧拿了银子,贿赂狱头,妄想让她被屈打成招,奈何她死活不松口。
最后狱丞见她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模样,终是忌惮她的身份,没能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