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慕的话,掷地有声。
在大殿之中,徐徐回荡,也让都御史面色微变!
不过,这些都御史,早已想好了说辞!
“皇上容禀!”
只见他手持笏板,朝着燕北慕揖了揖手,恭身禀道:“宋太师确实有一位嫡长子,不过这位嫡长子,却是不学无术,早年离家流浪,一直没了踪影的……”
“是吗?”
燕北慕如是轻问一声,语气里尽是怀疑:“朕还是第一次听闻,宋家的嫡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
听燕北慕此言,都御史不由背脊一寒!
不过想到早前宋陈氏,在自己夫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嫡长子不孝,忤逆离家一事,他心里顿时心里有了底,连忙声道:“皇上明鉴,宋家嫡长子忤逆不孝,离家多年不归,如今宋家,已是宋知栩在支应门庭!”
他,为官清廉,刚直不阿。
最见不到的,便是忤逆不孝之辈!
这外面的人,都知道宋家嫡长子忤逆不孝,离家多年不归,这一个人说也就罢了,但是众口铄金,可见是事实。
燕北慕见都御史如此固执,便知他是被人蛊惑了。
心道这越是耿直之人,越有不能忍受的事情,宋陈氏在宋轼安的问题上,于忤逆不孝上做文章,正好对上了都御史胃口。
不过,即便如此。
天下,是他的。
他若是连个宋陈氏这样的女流都对付不了,那这个皇上,还是不要做了!
思及此,他冷哼了一声,微冷的视线,自都御史身上一扫而过,而后落向大殿门口方向:“宣,宋轼安觐见!”
闻言,殿内众臣,皆是一愣。
唯有辰逸以极快的速度,高唱而起:“宣宋轼安觐见!”
声落之时,大殿门外,有一身材魁梧之人,身着盔甲,一路想向里而来,并在都御史身侧站定,朝着燕北慕单膝跪地,拱手行礼:“关东左路将军宋轼安,参见皇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回京之后,始终不曾回过宋府的宋家嫡长子宋轼安!
惊闻他自报家门,大殿上从方才便怔愣着的众臣,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宋轼安身边的都御史,更是如同见鬼一般看着宋轼安:“你是宋府嫡长子宋轼安?”
他不是不学无术吗?
怎么会忽然成了关东的左路将军?!
关东大军,那可是大燕朝最为彪悍,军纪也最为严格的军队!
说好的不学无术呢?
面对一脸惊诧的都御史,宋轼安并没有替他解惑,而是仍旧拱着手,在等着燕北慕的命令。
见状,燕北慕不由和缓一笑:“宋将军免礼!”
没办法,爱屋及乌嘛!
对大舅子,他可做不到疾言厉色!
“谢皇上!”
宋轼安谢恩,从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