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谢清予和阮辞一同进宫,管家当然要尽心尽力地准备,丝毫不敢大意。
可阮辞走到门口,瞅着外面停放着的一辆马车时,就不满意地皱起了眉。
“就一辆马车?”
管家应道:“是。”
阮辞指了指谢清予,又指了指自己:“你没看见这是两个人?”
管家:“可是……这一辆马车应该坐得下将军和公主两个人。”
夫妻二人进宫,怎么能各自坐一辆马车呢,公主和将军再不合,也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况且今个还是去面圣,怎么也应该做做面子吧。
谢清予不由分说就把阮辞拖上马车。
马车车厢里摇摇晃晃,管家带着几个家奴在门口看得胆战心惊。生怕两人在车厢里大打出手,把管家好不容易准备的马车给拆了。
里面还传来阮辞的怒骂声:“谢狗,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揍到你开花!”
“哼,谁稀罕碰你!你打得赢我?”
“你敢动手试试,一会儿到了皇上面前,看我不告你家暴!”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前行驶,阮辞的声音越飘越远,“这里是三八线,谁要是先越界谁就是三八……”
路上阮辞一句话也不跟谢清予说,她转头打开窗,任外面的明亮的光线照进来,恰好落在了谢清予的眼上,十分刺眼。
谢清予抿唇道:“把窗户关上。”
“不行,车里有狗臭。我过敏,必须要透气通风。”
“阮辞,你一天不惹我生气你就过不去是不是?”
“你生气那是你的事,不过要是能气死你,那我也高兴啊。”
“我越生气你就越高兴?那我还真不能让你太高兴。”谢清予按捺下怒气,语重心长道,“今日进宫面圣,不像是在家里。你平时不是很能做戏么,那就请你稍稍演得像个样子。”
阮辞支着下巴,无谓道:“像什么样子?恩爱的样子?”她按住胸口干呕了一下,“不行,想想我都会吐。”
“……”谢清予摁下额上青筋,道,“别忘了,当初死活要嫁给我的人是你。现在你是清醒了,可性情大变得太过,就不怕皇上心生疑窦?你以为今天皇上让我们进宫,只是家常便饭那么简单?”
阮辞道:“皇上再怎么起疑,我阮辞也还是阮辞,对大齐可是忠心耿耿。”
“‘忠心’二字不是用来挂在嘴上的,你越是这样说,才越值得人怀疑。”谢清予道,“我劝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阮辞眯了眯眼,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谢清予,道:“你今天出门又没吃药?”
谢清予闭了闭眼:“我没病吃什么药!”
“哦,那就是作者君把你的人设写崩掉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你竟会为我设身处地地考虑?”
但是阮辞不得不承认,谢清予说得对。
她当然知道,想让皇帝知道她的忠心,就不能着急地去表露忠心。
而且一个人的性格要是变得太多,确实很让人怀疑。